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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对于其他几人,我的收获还是很丰富的,光是一路上遇到的幼灵草品种就有三十多种,一种我只取一棵,并不多挖,挖到手的已经全部被我放入了储物袋里,其他几人看着颇为眼热,也顺手采了些,但是毕竟都是不值钱的年份浅的灵草,挖了几棵后也就没兴趣了。直到收获五棵三十年份以上的灵草,就开始分配,分到值钱的灵草时,主动补给分到低阶灵草晶石,倒也公平。虽然我将修为压到了元婴期后期,也是比他们五人要高,所以分到的东西会比其他人多,其他几人时候已经达到了共识般,沉默不言。其实,这几人最终的目的也非是那些珍贵的灵草,而是那神秘莫测的秘境之地,这些路边的灵草他们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越先生,你看这里有棵鹤翎草------”于海丰在前面招呼着我,他是专门售卖灵草灵药的,又喝了不少我自酿的灵酒,也存了结交的心思,一路上自然是遇到些幼灵草都会主动告知,我走上前扒开一处蔓枝看了看,灵草只长出三片叶子,叶片长而窄,形状曾翎羽状向外自然散开,颜色微微有鲜红,果然是鹤翎草,只是年份小了些,大概在五年左右,这种灵草正好是酿制金丹期其中一种灵酒的主药,走了这么久,也只发现了这一棵,顿时拔掉周围的青草,取出了一只铲子,小心地将那株鹤翎草连根带系挖了出来,带着泥土放入到事先准备的玉盒之中,随手收入了随身空间里。

这种鹤龄草唤作平日我是不屑用的,不过,我身边的那个少年傅浅知刚好是筑基后期,眼看突破在即,只要我用空间里的灵泉催熟,再炼制成丹药,或者酿做灵酒,对他的修为提升自然是有助益的。对于傅浅知,我是不惜想要让他的修为得到晋升的,也不惧多一个敌人,其实,我的心底是打着将之完全收服,培养成我自己的心腹的。

小队里的那个妖艳的女子名叫赫连瑜,据说是上清宗的一名女修。上清宗和天元宗,还有涟华宫乃是这个磐云大陆的最显赫的三大门派,实力雄厚,传承上千年,门人弟子甚多,其中还有三到四位渡劫期长老和一到两位散仙或者真仙,让其他修仙宗门望尘莫及。此刻,她见到我小心翼翼地挖出了那棵幼灵草,掩口笑道:“越道友这一路上倒是收获颇丰啊,只是不知道这些幼年份的灵草有什么用途啊?”她虽然脸上带笑,但是那话语中暗含讥讽,意思是说散修果然是散修,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这样的灵草也看得起。

我不为所动,倒是傅浅知的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冷冷地说:“我家主人(在外面傅浅知没有叫我魔尊,而是改口叫我主人)就是炼药师,自然是要收集灵草灵药的,也自有他的用途,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你------!”赫连瑜被他一呛,气得甩袖就走。

我拍了拍他的肩,往他的身边走过。许是我眼中的肯定之色,傅浅知的心绪莫名好转不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这时,我的衣袖动了动,却是缠在我手腕上的小白蛇醒了,扬起了它的头,眼中还带着一丝迷茫之色,左右环视了一圈后,忽然从我的手腕滑了下去,向着我身侧的山壁间滑过去。

我知道这条小白蛇对灵草,尤其是那种上百年份的灵草感知尤为敏感,忙几步跟了上去。

灵草一般都长在隐秘处,而且年份越高,灵草的光芒越显,灵气越浓,小白蛇已经蹿到了一块大石后面,丝丝地吐着红色的舌尖,贪婪地盯着那石头后面的一团黄色光芒,这种黄色光芒应该是百年灵草才能散发而出的,顿时我和于海丰的精神一振,一棵百年灵草,至少要值五百块下品灵石。其他三人,除了赫连瑜和那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修士,还有另一个外表看起来瘦弱的青年修士分别来自上清宗及天元宗外,其余的包括于海丰都是散修,还有一个老者是三级炼药师,都对这种灵草的价值了若指掌,也很眼热。

于海丰顿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像这样的灵草一般都会有灵兽守着,贸然去取,恐怕会有危险,他对老者使了个眼色,老者取出一截红绫,先做试探。

在红绫一段快要接触到那大石的时候,只见一道影子闪过,有东西喷到了那截红绫上,老者顿时一惊,想要收回灵器,但为时已晚,拿到手时,这件红绫已经被一种黑色液体腐蚀了一半,基本失去灵性了。老者顿时变脸,这灵器还是他花百块中品灵石买来的,结果转眼间就被毁了,可谓是损失极大。

“是傀蛙……”那青年修士说道,“有傀蛙的地方,说不定这就是灵陵草。我手里正好有对付这妖兽的东西,暂且交给冯某吧。”说完,也不待众人说话,便从灵兽袋里拍出一条花蟒,颜色极为艳丽,显然也是剧毒之物,花蟒一出来,便不断地冲着那傀蛙伸着鲜红的三叉舌,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傀蛙看到花蟒便开始如临大敌的鼓着腮帮子,两者斗法时,那名修士忙说:“为恐有变,还是要先去取-------”

哪知,他的话尚未说完,我的小白蛇早已经动了,倏然灵巧地蹿向了那株百年灵草,嘴巴一张,灵草就进了它的肚子,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那小白蛇似乎并不满足,在周围游移了一圈,居然又找到了好几株灵陵草,都是直接进入了它的肚子里,直把那老者心痛得不得了,想要逮住那只贪吃的小蛇,谁料小白蛇的身体灵活得不行,一个眨眼,小白蛇又钻回了我的衣袖里面,还满足地打了饱嗝,让我哭笑不得。

老炼药师误以为小白蛇是我的灵兽,心里有气,却又一时发作不得,毕竟我的修为在他之上,他要想斥责我,只怕还要掂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