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距离渐远,战场中的机甲逐渐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我感觉四周的黑暗笼罩了下来,我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等到我再一次醒来,已经身处医院。
白色的墙壁和白色的灯光,令整个房间都显得冰冷而安静,只能听到仪器工作时发出的均匀的滴滴声。
我动了动眼珠。
这里病房的环境和格局都十分眼熟……
应该是我流产时曾经住过的帝国军区医院------真没想到还有再回来的一天。
我想找人问问这里是不是那个医院,我也想找人问问,贺星池在哪里。
灼烧的感觉从喉管伸出蔓延到口腔当中,无法吞咽的干涩感觉实在十分难受。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人,就感觉房门被人推开,有人快步走进来,然后自己的唇上突然一凉。
一块冰冷湿润的碎冰抵上了我的唇瓣,稍稍用力,冰块就滑入了我的口中,在口腔和唇舌的温度下缓步地融化,冰冷的液体顺着喉管流淌下来,将我那焦灼的干涸通感缓解些许。
我艰难地扭头向着身边看去。
只见贺星池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端着装着碎冰的玻璃杯。
他身上还穿着先前作战时的衣服,硝烟和灰尘落满皱巴巴的衣襟和袖口,前襟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看上去颇有几分狼狈。
他垂眸注视着我,漆黑的眼珠中闪烁着幽暗的光芒。
他的声音低沉微哑:“感觉怎么样?”
我抿着自己口腔中融化的碎冰,有些困难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