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剥了皮的名叫汪得胜,他是个暴躁易怒的人,他好赌好酒,对家人动辄打骂,有次还把自己的母亲的手臂打骨折了,所以,他犯下的罪是暴怒。”我缓缓地说。
“还有呢?木马是什么意思?”他问。
“《愤怒的小马》,取自这个童话故事。”
他说:“不完全对。”
我沉吟了一下,说:“对了,木马不是完整的,它的头坏掉了。”我的脑海中灵光一闪,蓦然醒悟,叫道:“不是隐喻童话,是十八层地狱。木马的头被人为扭断……木马意味着生灵,他暴怒,他伤害生灵,他犯下重罪,该下十八层地狱里的刀上地狱,对吗?”
成衍舟轻轻地笑了,对我夸赞一句:“聪明。”
“那个”雨夜色魔“,他是犯下了歧视罪吗?”我问。
“为什么这么觉得?”成衍舟问。
“他对他所杀的女性有着鄙视,却又想在她们身上发泄,她们总是让他想起他的母亲……可是,我不解的是,凶手希望他下地狱,为何又在他的家里放上了耶稣受难像?”
“你对这个案子知道多少?”他反问。
我摇头:“徐炽不想让我接触这个案子。”
他轻笑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你快结婚了?”
我愣了一下:“啊?”
他声音带了一点笑,是揶揄的笑:“你这回戴了戒指。”
我下意识地缩了下手指,我感觉他虽然在黑暗中,可是,他的双眼透着可怕的光,那种目光还透着一种让我反感的,似乎要将我全身的衣服都剥光的感觉。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你并不是完全为了新闻价值而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