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手术后的结果,显得很虚弱,但他还是尽量在我面前展露出迷人的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又亲了亲他的苍白的嘴唇,说:“现在,换我来守护你。”
次日,我开车来到了梵岳山森林公园的那座荒废已久的别院,我找到了负责管理别院的一位中年大叔,我向他询问关于言家老宅的事情,我知道他有很重的烟瘾,特别喜欢抽软中,我把烟递给了他,并替他点燃,烟雾缭绕间,他的话头打开:“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我微怔:“七八年前?不是说那别院受过诅咒,闹过人命,言家的先祖把房子卖掉了吗?”
大叔摇头:“卖不掉……出过人命的宅子,即便再怎么豪华,也没有人敢买……那别院转让了几次,最后……言家的人还是又把它买回来了……只是,一直空置下来,虽然派人打扫过,可谁也没胆子在里面住……”
“可是,到了言烨父亲那一代,他们搬回过老宅住了一段日子,因为不信邪,对不对?”我问。
“嗯,言烨的父亲言文川是个胆大包天的人,他常说自己命硬得很,连阎王爷都取不走。所以,他在妻子生产后的一个月,他搬回了言家老宅住了一段时间……”大叔说。
“是不是那幢房子?”我按照梦境中的记忆,目光投向了那巴洛克建筑的白色洋楼,还有那深灰色的高高的围墙,几株洋槐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地掩映其中,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有着沉重的窒息感,从风水学上,这座别院,这幢洋楼也是给人不祥的,带来灾难的地方。
“对,就是那儿。”大叔说,“是不是看起来感觉很不好?像是鬼屋。”
“有点。”我扯了扯嘴角,问,“所以,后来言家还是出事了?”
大叔站起来,望了一眼那处别院,叹了口气,说:“没错,那就是不祥的房子,我也劝过言家老爷,可他们不听……”
我随着他起身,想了想,说:“我可以去里面看看吗?”
大叔有些不乐意,蹙起了眉头。
我从衣袋里又掏出了一些百元大钞,然后说:“我只是好奇看看,不会碰里面的东西的。”
大叔犹豫了一下,带着我去了那座别院,用一把有些年头的铜钥匙打开了院子的门,那种苍凉和荒废的感觉就扑面而来,院子里到处都是蛛网、灰尘和杂草,还有几只野鼠在地面上乱窜。看来,这里已经有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不是我们偷懒。”大叔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我们也想修缮一下,但言家似乎自那次爆炸事故后,就把这里彻底地忘记了,看起来根本是再也不想回来了。以前他们的人还会定时地往我们的账户里打一笔钱当做修缮费用,但现在,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打钱了,而先生你也知道,修缮这里是需要很大一笔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