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询问我的名字,询问我的家庭情况,询问我被杀人魔囚禁折磨的那三年的经历,尽管她极力表现得很友好,我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形,我露出了极度的恐惧和不安。
“对不起……我能改天再跟你谈吗?”我看着镜头,觉得自己的神色一定看起来极其的疲倦和虚弱。
“亲爱的米迦勒……米凯尔,我想不能……听我说,我想帮你……”安妮罗斯曼柔声劝慰道。
“你帮不了我……我只是不想谈……”我说。
“米凯尔,你……还好吗?”大约她发现了我的精神极差,有些担心地询问。
“我的头……好痛……”我双手按住了头部两侧的太阳穴,痛苦地呻吟着。
“米凯尔……”安妮罗斯曼忽然站了起来,走向了摄像机,边摆弄摄像头边说,“你等等,这个镜头好像歪了点------”
“妈的!你他妈给我关掉它!”我猛然咆哮了起来。
显然,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试探着问:“米凯尔?”
我愤怒地一跃而起,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把她像小鸡一样拎了起来,冲着她那张雀斑脸吼道:“谁他妈是米凯尔?老子是路西菲尔,记住,我是路西菲尔!”接着,我把她狠狠地掼到了地上。
审讯室里“咚”的一声巨响,惊动了外面守着的警察,他们迅速地冲进来,把我推开,挥舞着电棍把我逼退,命令我靠墙蹲下。但我的双眼满是血丝,我已经彻底变了个人,透过审讯室的单面玻璃,我看见疯狂暴力,凶狠残忍的表情一一在我的脸上浮现,让人不寒而栗,我甚至还展现出攻击我面前人的姿势,最终,他们不得不用电棍将我击昏,我受到了巨大的电流刺激,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第10章 屠夫与羔羊十
我再次醒过来是三天之后,我从羁押室外的警察们口中得知我的父亲安格瑞先生为我请了律师,但我涉嫌杀人,且行为异常诡异,被警方拒绝保释,现在,我即将面临一级谋杀罪的指控,也即将面临着或坐牢或关入精神病院。
很快就到了我该上庭的时间,两个警察把我从羁押室里提出来,押着戴着手铐的我上了一辆押运车,在他们即将关上车门的时候,琼恩和一名警员又押着两个犯人走到押运车前,他看到我,眼神明显地一滞,他想说些什么,但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话来,他和那个警员押着两个犯人上了后车厢,坐在了我的对面。
“嗨。”我向他打招呼。
他欲言又止,用着很复杂的眼神盯着我看,而我左边坐着的一个平头警察则严厉地喝斥我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