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路过一条小巷,好巧不巧地,我看到了一群小混混把他堵在了巷子口。
他跟我不同校,也不同路,在那里碰见纯属意外。
那些小混混是附近钢厂一带的,极其爱专门堵在巷子口对路过的学生敲诈勒索。
我是个爱管闲事的性子,加上那孩子的妈妈总是给我带好吃的,我尤其喜欢那个外国品牌的巧克力,唉,这就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既然看到了,就不能视而不见。
那个孩子是个臭脾气,跩上了天的那种,死也不肯服软,后来竟然捡起地上的砖头砸上了一个小混混的脑袋,惹得他们群起而攻之,其中一个还拿出了刀子,朝着他逼了过来。
我立马下了车,把自行车放在了一边,冲了上去,我一把擒住那人的手腕,反向一扭,再往旁边一推,那人的脚步一个不稳,往一边斜斜地歪倒,我再一脚踹向了另一个小混混,把他踢飞出去。
接着,我很有技巧地放倒了好几个人,但我也挂了彩,毕竟小混混的人数不少,还带着刀子。
后来,可能是有人路过看到我们打架就报了警,接着,就是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响。
我心知不能再被警察逮住,因为,我学校的老师对我下了最后通牒,要是再打架,我的毕业考试会有点悬。
我可不能让我爸和我妈对我失望。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拉起他就跑,一直跑到了我们那个小城镇外面的河边,双腿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说:“不行了,跑不动了,警察应该没追来吧?”
“你干嘛要管闲事?”他冷冰冰地看着我,说。
我愣了愣,看向他,发觉他眼里有着莫名的情绪,我喘了一口气,说:“我就是这个性子,你看不惯可以走。”
“你流血了。”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走,指着我的胳膊说。
我抬起手腕,果然看见了上面的伤口,我蹙眉骂了一句:“艹,回去又要挨骂了!”
“去医院吗?”他问。
我摇了摇头,我的爷爷就是死在了医院,当时,我爸爸和我妈妈都不在家,是我把病重的爷爷送进了医院,但还是没能抢救回我的爷爷,我在爷爷蒙着白布的床边守了一夜,我爸爸和我妈妈才赶来,我记得那种消毒水的味道,记得救不回爷爷那种绝望的心情,所以,除非我真的起不来了,我是绝对不愿意去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