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神情有些紧张，眉眼之间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怒气。

“对不起。”男人低垂着头，苍白如纸的脸上渐渐爬上了一层酡红。

“你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最应该道歉话的人是她。”

男人知道初晨说的「她」是谁，眸光有些闪烁。

“她……她还好吗？”

“呵……”初晨轻嘲一声，反问道：“你觉得呢？”

“你死了一了百了，你想过她有多痛苦嘛？”

初晨这些天一直都守在慕轻澜的身边，她所有的悲伤都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初晨就是知道，慕轻澜很伤心。

电脑屏幕中的男人垂着头，沉默不语，“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是对慕轻澜说的。

初晨深吸了一口气，将电脑从床上那抱下来，放到了一旁的书桌上，沉沉开口：“这么多年，我一直都那你当成兄弟，更是敬佩你的能力，才叫你一声爷。但是……你应该知道，就算是你让我在暗中保护她，我也替代不了你。”

和慕轻澜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慕轻澜对顾城瑾的感情，他看的一清二楚。

顾城瑾依旧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你什么时候回来？”

“咳咳咳……我不知道，那天的车祸，我和南宫易都伤的不轻。”

“那你……有没有事？”

顾城瑾摇摇头，“没什么，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回去，过几天会有一场手术。”

他想完完整整的回去，想要让她看到一个健康的他。

他想以后都可以陪伴着她，和她相守到白头。

机会只有这一次，他等了几十年的时间，终于有机会可以治好身上的病，他真的不想放弃，更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