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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五点半,应该还没来。

谢钧站在北门下,俊俏但含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的脸使得想搭讪的人并不太敢靠近他,原本想跟着看八卦的同学被他一个眼风扫过,讪笑着走了,他像个雕像似的立在那里,透过雨幕遥望着什么。

“你没带伞啊,也没去商店买,”一把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打了个哈欠,“周师太讲的课越来越催眠了,我记得咱俩顺路吧,要不要我带你一程?”

谢钧头也没回,对魏远十足的不待见。

“不用,你快走吧。”

他可不想苏灼跟魏远撞上了,当年魏远跟苏灼关系可好了,一口一个灼哥的,被他私底下逮着打了两架也没疏远,谢钧恨不得在魏远和苏灼之间砌堵墙隔离开他们。

当然,也只是想想。

真做过分了灼哥肯定会生气的。

“难道你是在等人?”下雨了没带伞就在这傻等可不是谢钧的作风,全校的人都知道谢钧有多念家,但凡是能马上回去的,就不会多留一分钟。

恰巧他又知道的多一点,苏灼当年突然消失,再传来的就是转学国外的消息,家人也搬走了,一夜之间这座城市再也没有他的痕迹,魏远当时就特别怀疑,转学也没有这么搞的,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偏偏还把谢钧给留下了。

以他知道的苏灼,做不出来这种事。

魏远于是找上了谢钧,谢钧却也是这种说辞,魏远不死心,到苏灼家周围的邻居那去调查,说是前段时间订了棺材又没办葬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言寓  那个时候,魏远就有不祥的预感。

他怀疑苏灼出事了。

但谢钧仍旧是什么都不说,在没有苏灼作为融合剂牵扯在他们之间后,谢钧完全跟他们断了联系,活像是从来没认识过似的,再次恢复了独来独往的状态,试图跟他交朋友的都被他冷冰冰的脸和表情吓走了。

他态度明摆着就是——只要苏灼这一个朋友,其他的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