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沈钰这次的回答不一样，他需要利用周润卿的情感，无论这情感是愧疚感还是单纯的觉得他可怜都没有关系。

只要能把这个人留在视线里，留在身边，怎么样都行。

“跟我说说，怎么个不好法？”

其实周润卿也能猜到，沈钰回到自己的家后应当是过得不太好的。

当时他们一群人在警务大厅里等着，每一位收到通知的家属都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或是抱，或是牵，用尽一切能够表达自己思念之情的方式传达着自己对还以为回不来了的家里人的想念。

就连周玲香当时都抱着他哭了。

可来接沈钰的人却不是他的父母，只是他家里的一个司机而已。

什么样的父母在得知自己丢了的小孩被找到时能控制住心中的喜悦，继续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而后派一个司机去接孩子？

当时的周润卿还太年轻，也没见过什么世面。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司机身上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名牌，就连脚上那双皮鞋都是高级货。

在这样的家庭里，沈钰不会缺乏物质。

可他缺乏爱意。

没有人爱他，他也没学会怎么爱别人。

周润卿和沈钰平时都没有裸睡的习惯，但昨晚洗过澡后，沈钰就没再给他穿衣服，这会儿给他按腰也是直接贴着皮肤的，一点不像有洁癖的样子。

沈钰细碎的吻一下下落在他的额头，鼻梁，而后是脸颊，嘴唇，下巴。

他每次找不到话说或想转移话题时用的都是这招，实在不要太明显。

周润卿也不想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