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乘两米的床一个人睡足够,两个人睡也够,但活动之间总不免碰到对方。
周润卿睡觉不老实,尤其是近期做梦比较频繁,一晚上睡着了都翻来覆去的。
时冰则一动不动地侧躺着,胳膊都压酸了还没睡着,怕吵醒身边的人,轻轻地平躺下去,酸痛的手臂刚得到解放,另一次胳膊就被睡梦中的周润卿的手臂贴住了。
时冰在黑暗中倏然瞪大眼睛,无由来紧张的情绪令他连呼吸都放轻了,他慢慢玩边上挪了几寸,换了个方向侧身,面对着平躺着的周润卿。
刚得到缓和的心跳声,下一秒又打起鼓来。
因为周润卿也侧身睡了。
已是深夜,窗帘拉得严实,一丝光亮也透不进来。
周润卿呼吸平缓绵长,即便在各种梦中挣扎,也没有一句扰人的梦话。
时冰被自己胸腔里锅造的声音弄得都要耳鸣了。
他又坚持了几分钟,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阳台的推拉门很轻,基本没发出什么声音。
他站在阳台吹了大半夜的风,才又悄悄摸回去睡了。
第二天。
“早上好呀,两位老师!”摄影师看着来开门的时冰愣了下,“时神昨晚没睡好吗?黑眼圈怎么这么浓!”
“嗯,昨晚太热了。”时冰心不在焉地说。
“……”摄影听着这句似曾相识的话,琢磨了半天,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