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你等等！”周润卿赶紧喊了一声，原书的剧情在脑子里飞速翻页，总算找到一页能用的，“李叔，一舟负责的好几个项目我都参与了，‘合理避税’的资料我也都看过。”

他只说了前半句，后半句是个人都能补充上来。

李叔转过来，很为难地看着周鹤，似求助，“周少。”

周鹤脸色变得很难看，过了很久才开口说：“开车。”

“是！”李叔感恩戴德地发动汽车，慢慢踩着油门把车推了出去。

这时，外面张牙舞爪的人群中，已经有人拿着手机对着车拍了照。

车身划破空气的声音少许溢入车内，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车里的氛围一度凝固。

周润卿也不想开口讨人嫌。

周鹤和他坐在同一排，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近不远，两个膝盖之间隔着有一个拳头的长度。

周润卿便十分自觉地往自己那一侧的车门边又挪了好大一截空间出来，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由一个拳头变成了一截手臂的长短。

周鹤脸上的寒霜稍稍化开了一些，浑身由怒气而紧绷着的肌肉也松懈了下来。

这地方本来离他住的那片区很近，但不知李叔是不是为了躲避那群狂热的节目粉，所走的路是周润卿没走过的，他拿出手机搜了下才发现，从这里要回他住的地方得绕好大一个圈。

好在那群狂热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索性安心下来，将手里被他揉皱了的信封展开，用指尖抚平褶皱。

自周润卿上车的第一瞬间，周鹤就浑身充满了防备与厌恶。

这个人上身就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衣，光着两条腿往自己身上贴的事情历历在目。

他还故意设计让周父周母一进门就看见他们两兄弟拉拉扯扯的画面，而后哭兮兮地跟父母告状，说哥哥非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