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卡进屋,甘霖把双肩包扔椅子上,走到窗边拉上窗帘,只剩中间一道缝隙,屋里瞬间黑了不少。
“洗脸吗?”
邱澈刚脱掉冲锋衣,甘霖忽然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肩膀,轻声吐出四个字,“想不想我?”
“不想。”
邱澈只觉环抱更紧了些,她“咯咯”笑出声,“想!想!”
听到满意的回答,甘霖蹭蹭邱澈细长的脖颈,肌肤之亲是弥补想念最有效的方式。
在重逢的几个小时里,刚刚,他无声无息地释放了所有的想念,在怀里的女人身上。
甘霖四海漂泊惯了,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种全心交付的感觉,她在哪里,漂泊的归处就在哪里。
“你好像一只撒娇的大金毛。”
甘霖哼哼两声。
“一哼唧更像了,去睡会儿吧。”
“嗯。”
隔了几秒,甘霖松开邱澈,拉着她一起躺下,本想亲昵一会儿,可没说几句就睡着了,留下邱澈干瞪眼
等确认他熟睡,邱澈慢慢从他怀里移开,窝在窗边沙发那抽烟。
她在思考一件事,如果大川来参加婚礼只是巧合,那甘霖为什么会说大川跟他来的呢?再有,婚礼现场大川说的那些话,他明明只是新郎父亲的朋友,没必要去门口放礼花,那都是小男生干的活,他一把年纪,况且新郎父亲都没有出席
各种异样的感觉汇集在一起,邱澈开始怀疑大川来格尔木的真正目的。
认识不到两年,大川给她的印象一直不修边幅,但对生活质量要求不低,最近两次见面他都刻意打扮得很年轻,即便这样,还是掩不住他脸上岁月的痕迹
刚认识的时候大川说过他三十多,邱澈当时还怼他,说他本人看起来得有五十了,他说自己是西北汉子,看着粗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