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偶尔被踹醒一两次,昨晚睡得还不错,不像在烟瘴挂那时候经常凌晨才睡。
邱澈知道自己什么德行,“为啥你睡觉那么老实?”
甘霖笑,“那你想让我干嘛?”
“抱抱我什么的”
嘴里叼着烟,她又故意说得很小声。
烟点着,刚抽两口被甘霖拿过去,“可以了。”
他接着抽。
邱澈盯着甘霖的侧脸,嘴里剩余的烟徐徐吐出,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尖。
烟雾被截成几段,在两人中间飘散,甘霖转过来,和邱澈对望。
那个在扎什伦布寺笑得人面桃花的姑娘,现在就坐在他身旁
湖岸边,天空上,群鸟翩飞,叽叽喳喳,每一声都有自己的含义,没有人懂,也无需人懂。
“我想画鸟。”邱澈说。
“好啊,画哪种?”
“你拍什么,我就画什么。”
大自然是他的灵感,他是邱澈的灵感。
相机放到邱澈腿上,却压得她心头一沉。
甘霖凑过来,在邱澈嘴唇啄了一口,他只想要一个浅浅的吻,隔着面罩也不在意,可邱澈却扯掉两人面罩,于是浅吻变成深吻,让本就稀薄的空气变得更加稀薄。
邱澈先推开他,抵着他的胸膛,喘息急促,“还是你厉害。”
她单方面宣败。
胸膛震动,甘霖笑着拨弄邱澈的头发,“休息结束,该继续工作了。”
“好。”
在外面拍鸟一直拍到到快傍晚的时候,两人走到观鸟站打算探望一下昨天受伤的那只斑头雁。
几个志愿者难得在班德湖百里之内见到其他活人,所以邱澈和甘霖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成了新鲜的聊天对象。
受伤的斑头雁得到了及时治疗,恢复得还不错,但这两天还不能回归雁群,要再观察观察,符合条件后再放回。
两人没待多长时间就返程了,毕竟离帐篷很远,得在天黑之前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