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以为她哪里受伤了,盯着她看。
邱澈指向脚边的头骨,甘霖往前探身,压着邱澈膝盖,伸手把羊骨捡起来,仔细端详。
“是岩羊。”
“你怎么认识?”
他挑挑眉,“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野生动物摄影师,这几天甘霖几乎都在干苦力,邱澈差点忽略他的本职。
“这应该是一只年老的岩羊,其他岩羊的角不会弯成这样。”
“放下吧,小心有什么病菌。”
“干燥成这样,应该死很久了,没事。”
邱澈也摘下面罩,望着眼前和山下的灰蒙雾气,说:“感觉要下雨,咱俩没带雨具。”
甘霖朝天上看,“不一定下。”
确实不一定,这边的天气谁也说不准。
“要下的话,最好等我们安装完仪器再下。”
“待会吧,风小了再说。”
甘霖把帽子拿下来,铺在地上,邱澈只觉重心不稳,一屁股坐下去。
“干嘛?!”
“蹲着累。”
邱澈这才发现屁股下是甘霖的帽子,她刚想站起来,可又停住了,因为甘霖正用凌厉的眼神看她,好像在说:“你敢起来试试!”
“那你坐我的。”
邱澈伸手解帽绳,可甘霖直接坐下,根本不顾什么脏不脏。
他俩背贴着岩洞内壁,衣服随着身子移动发出“沙沙”的声音,邱澈不自觉看向甘霖的长腿,像笔直的白杨树。
上海有白杨吗?她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树叶宽大的法国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