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娟看向邱澈拿勺子的手,说:“我看过你的作品,小姑娘不是摆弄刺绳就是玩玻璃渣,有点叛逆啊!”
“瞎玩。”
灵感这东西很难讲,别人不一定懂,你也未必解释得清,千人千面,怎样的想象和理解都有可能。
“艺术家是不是都这样啊?”
邱澈不解,“哪样?”
“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别人毫无兴趣。”
邱澈低头,“娟姐,我不是艺术家,就是没事儿喜欢捏点东西。”
“但你确实是这样。”
“不啊。”邱澈扯扯嘴角,“我对很多人都感兴趣的。”
“只是表现得像没兴趣,对吗?”
两人相视一笑,麦片的气味冲散天上阴云,让这个中午香甜起来。
“你的个性很像我以前交往过的一个男朋友。”
“我?”邱澈指指自己。
纪娟点头,“他是个画家,我曾经疯狂迷恋过他的脸蛋儿和才华,只是恋爱没多久他把我甩了。”
邱澈从纪娟的脸上看不出悲伤,而是对那个男人的留恋。
“他身上有一种脆弱感,让人特别着迷,会不自觉地想靠近,想保护,我想保护他,可那只是我一厢情愿,他不需要一个强势的女人所给的迷恋,我家条件确实不错,我的强势也好像与生俱来,天生的秉性怎么改呢?改不了就只能失去他。”
邱澈经常听别人讲爱情故事,在拉萨和日喀则的小酒馆,她听过太多离谱和伤心的故事,虽然之后大家再见面的时候就不认了,但强烈否认的某一层含义是遮掩,酒后吐真言,邱澈相信他们醉后说的话。
“反正我这辈子是不打算结婚了,爱谁谁。”
有钱的富婆干嘛要结婚。
“你呢?有喜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