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眼神斜睨,“等回去吧,照片在电脑里。”
“嗯。”
邱澈捏着衣服下的观音吊坠,不经意瞥过后视镜时看见甘霖脖颈上的黑色细绳,而细绳另一端裹在衣服里,未知,神秘。
和邱澈相比,甘霖好像表现得对她并不好奇,连他妹妹的事也是转给警察去问。
也许他在观察,在黑暗处独自辨别,就像那天傍晚他站在邱澈身边,一齐望向沱沱河的时候。
邱澈不清楚辨别的尽头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又或许什么都不是。
“抽烟吗?”邱澈掏出烟盒,自己叼一根点燃,烟盒递到旁边。
“可以。”
邱澈从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烟身布满斑驳夜影,青雾被路灯染黄,摇身一变柔软起来。
她无声笑笑,递过去,连同打火机一起。
砂轮滑动的声音,伴随车窗摇下飘出窗外,两个没打过什么交道的陌生人在果香四溢的车厢里默默抽着烟,尼古丁催发默契,在第三个路口转弯时一齐燃尽。
回到驿站,和邱澈同屋的两个女孩儿刚洗漱完,准备要睡了,邱澈拿洗漱袋子也去洗。
男女洗手间挨着,她挤完牙膏站在门外,边刷牙边抬头看星星。
在西北看星空很容易,晴天的时候每晚都有,要是在山上,后半夜还能看到银河,可每次抬头看见这份壮丽宇宙都有或多或少的感慨。
刷到一半,男寝房门打开,甘霖穿着黑色短裤和鞋拖,“啪嗒啪嗒”往邱澈这边走,两条裸露的小腿笔直,肌肉线条恰到好处,和那条宽松短裤一点不违和。
怎么说呢,关键还在人
邱澈低头看看自己,膝盖往上是一身粉色和风睡裙,因为有刺绣,所以分量有点重,垂感很好,只要不倒立基本不会走光。
甘霖径直走进洗手间,关上淋浴室的门,目不斜视,好像邱澈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