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带纪风暖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包间。
从里面出来,回到车上,纪风暖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终于忍不住问他,“你叫他爷爷?你跟富荣什么关系啊?”
“堂兄弟。”
“!”纪风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见了家长?
江遇发动引擎,将车掉了个头,然后驶入正道上,跟纪风暖解释,“我母亲跟我生父是自由恋爱,遭富家反对,我生父后来回了富家,娶了别人,跟母亲依旧藕断丝连,然后就有了我……”
“那为什么……”既然是富家的孩子,为什么一直寄宿在她家?
她不想戳他的伤口,将心中的疑惑压下。
江遇却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坦然告诉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死了……要不是怕生父这一脉绝了后,恐怕不会想起我来。”
纪风暖心尖一紧,他这轻松的状态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却道不尽心中的哀凉。
昏暗的光线将他半个轮廓藏入阴暗中,车内缓缓流淌的钢琴曲,将忧伤的气氛烘染开。
纪风暖忍不住抓住江遇的手,安慰他,“你父亲肯定还是惦记你的,不然也不会将你托付给我爷爷……”
虽然她不知道内情,但循着前因后果,也能推断出一些答案。
“是吗?”江遇笑了笑。
“也许你父亲并不想失去你们,大概也是有苦衷的吧……”
江遇脑海中闪过那人的一句话,“我选择离开不是为了自己……”
他喃喃道:“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