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什么很好吃的东西,却……很下饭!
肖善抽了抽嘴角:“反正是不能再吃了。”
“你做这么多难道不就是让我吃的吗?”吃到一半被阻止了感觉真的很难受。
“我是做的明天早上早餐的配菜!”他只是没有特地留下来而已,没想让廖修齐一顿饭给他干光啊!
廖修齐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能吃。
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能吃。
明明之前早饭也没吃这么多,为什么大晚上的胃口大开。
肖善揉了揉眉间,感觉这大孩子比肖良还要棘手:“去沙发上坐着。”
廖修齐眼巴巴的看着肖善将菜收起来,第一次感受到没有吃饱的怨气,趴在沙发上眼睛死死的盯着肖善,突然冒出来一句:“吃隔夜饭会得癌症。”
肖善满手的洗洁精泡沫,听到这话手中的盘子往下一滑,表情极其诡异。
廖修齐看到肖善已经因为生气而鼓起的青筋,莫名的坐了回去,打开了电视,悄声无息的,感觉如果再说什么肖善要爆炸。
开放式厨房最不好的地方就是打扫卫生,肖善打扫了一圈还在怀疑是不是有没打扫过的油污。
瓷砖地面一直都很容易累积油污,时间长了容易擦不干净。
“我们是不是该睡觉了?”廖修齐看到肖善似乎闲了,问道。
“吃过饭了坐一会儿,然后散散步消消食,你吃的有点多了,过会儿可能会胃不舒服。”以肖善对肖良的经验,可能性很大。
可大概是因为酒足饭饱,食困上涌,廖修齐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身心都在渴望睡觉的感觉了。
“可现在睡觉也许可以解锁新的睡觉条件。”廖修齐整个身体陷入了沙发之中,懒洋洋的。
“你可以先眯一下。”肖善说道。
肖善拎着自己的箱子去找自己可以居住的房间,廖修齐说他可以随便选择。
肖善选择了距离廖修齐最远的房间。
和自己的老板住在一起肯定是不希望天天四目相对的,他也需要自己的时间,到时候入职了廖修齐的公司,上班八小时早餐晚餐四小时加不定时打扫卫生,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上班。
肖善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脸色一变。
迅速的走了出去,肖善看着半眯着眼睛在沙发上消食的廖修齐,问道:“那个,在之前我没有问过,协议结婚的话,我有正常假期吗?”
廖修齐听到肖善居然提这个,俊美的眼尾上挑,看向肖善:“你喜欢固定假期还是调休?”
肖善瞬间松了口气:“都可以,都可以,只要有就好,是双休正常节假日吗?”
“我们是结婚,不是上班,丈夫随时都会需要妻子的存在,你可以休息,但我找你你不能拒绝。”廖修齐看到肖善一脸庆幸的模样,莫名的有点不高兴,难道和他在一起对他而言就和上班一样煎熬吗?
肖善抽了抽嘴角,这不就是标准的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吗?
突然觉得就算自己离婚后真的分割了他的财产也很适合的感觉。
廖修齐因为肖善一脸不情愿的表情给气清醒了,坐起身,然后……
脸色微微变化。
“怎么了?”肖善注意到了廖修齐的表情。
“腹部疼。”廖修齐的表情很诡异,肖善这乌鸦嘴不会真说中了吧。
肖善抽了抽嘴角,这叔侄怎么都一个德行?
廖修齐因为一直窝在沙发上,突然坐起来胃部产生痉挛,肖善已经很习惯了。
“躺下,摊开,全身放松。”肖善伸出手按住廖修齐的肩膀,廖修齐很乖巧的顺着肖善的力道躺了下去。
肖善掀开了廖修齐腹部的衣服,揉搓双手在手心产生温暖的热度,精准无误的捂住了廖修齐产生疼痛的地方。
温热的温度从腹部传来,轻柔按压的力道很快的缓解了骤然的痉挛,肖善的手就仿佛有让他放松的能力,疼痛感很快就消失。
廖修齐躺在沙发上,长腿屈起,他侧着头看着肖善的脸。
这样的角度会让人产生他很温柔的感觉。
肖善很会照顾人,并且似乎对他的情况都很了解,就仿佛天生就能契合他一样。
“还疼吗?”肖善问道。
“不疼了。”
“不疼就起来走走,散散步,消消食。”肖善拉着人起来。
“不睡觉吗?”廖修齐再一次对睡觉发出了邀请。
“不行。”肖善的态度很坚决。
廖修齐的家里有一处健身房,器材齐全,只有廖修齐一个人在用,肖善看到以后只是闭眼默念了几句‘万恶的资本主义’,再次睁开双眼就已经心如止水。
半小时后,廖修齐:“我们睡觉吗?”
一小时后,廖修齐:“是不是该睡觉了?”
肖善嘴角抽搐,过了两个小时,肖善终于松口了。
“睡前锻炼发泄一下精力会有助于睡眠质量。”肖良那时候可没有什么健身房,睡不着?肖善亲眼盯着慢跑一千米。
“你看到这个了吗?”廖修齐掀开了自己的衣服,显露出腹肌。
“我知道。”肖善的手稍微动了动,刚刚帮廖修齐揉肚子的时候柔韧的触感还残留在手指上,莫名的挥之不去。
“我胳膊的肌肉也不错。”廖修齐展示了一下身材,瘦而不柴,肌肉紧实,是很好看的线条。
“恩,看上去是的。”为什么突然给他秀肌肉?
“为了能有一个好的睡眠,别说是锻炼了,我曾经还参加了马拉松,锻炼不间断,还参加过骑行。”廖修齐笑了,“半点用都没有。”
肖善:“……”这可就难住我了。
“精油按摩催眠是有用的,但是不能多。”廖修齐也为此做了不少努力。
“你很努力了。”肖善由衷的感慨道。
“是的。”廖修齐伸出手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有段时间还脱发,我那段时间几乎是住在心里咨询室。”
肖善抽了抽嘴角。
其实在肖善对所谓的大总裁的印象里,就算是有这种失眠设定,也应该是临危不惧,无伤大雅,甩一甩衣袖都不是事儿。
这廖家的传奇……
这廖家……传奇……
肖善感受到从廖修齐身上传来的对睡眠的深深的执念。
总觉得,好……一言难尽啊。
“我们去睡觉吧。”廖修齐再次说道。
“……好。”太可怜了忍不住为之心疼。
廖修齐显然很激动,带着肖善去了他的藏酒室。
肖善看着廖修齐随手就从酒架上取下来一瓶红酒,红酒的标签上是手写的很漂亮的外文。
然后廖修齐又从酒柜的旁边取出来一盒小小的白色瓶子,似乎是什么药。
“你喝酒吗?”廖修齐问道,“三十年的红葡萄酒,是私人手制的,一个老朋友送的,味道很不错。”
“不喝。”肖善拒绝了。
然后肖善就看到廖修齐打开了红酒瓶就要往嘴里灌,肖善一愣,直接伸手就握住了红酒瓶:“你这是要对瓶喝?”
电视剧里不都说喝酒都要品吗?这怎么还有对瓶吹的?这又不是啤酒。
“品酒太慢,我只想快点醉下去。”廖修齐浅浅的笑了,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安眠执着到疯狂,“酒,安眠药,醒酒汤和你,简直就是最佳搭配。”
在藏酒室昏暗的灯光之下,肖善看到了廖修齐露出的笑意,透着狂热期待,肖善陡然一个激灵。
酒加安眠药?这人是不要命了吗?
“不行。”肖善婆婆妈妈的心再一次作祟,想也没想直接伸手拦住了廖修齐的动作,“你找死呢?”
“我只是想睡个好觉而已。”廖修齐握住了肖善的手臂突然上扬,肖善的个头太矮居然差点被人提起来,对方靠在肖善的肩膀上轻笑一声,“乖,快起做醒酒汤。”
肖善明显察觉到这人提到要睡觉了就诡异的执着和不正常,这么多年不能好好睡觉终于把好好一二哈逼疯了吗?
“不一定要这些东西,我哄你睡觉如何?”肖善想要将那红酒从廖修齐的手中夺走,但是一只手被钳制着,姿势太差另外一只手够不到酒瓶,“你这么吃,真睡着了,怕是也醒不过来了。”
“肖善,这才第一天,我们结婚的第一天,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你这个无论如何都想睡觉的丈夫吗?”廖修齐的语气充斥着浅浅的委屈,肖善听到的却是满满的执着。
肖善的态度极其坚决:“可你这是在慢性自杀。”
“肖善,明天有个聚会。”廖修齐垂眸,他能看到肖善长长的睫毛,不安的像蝴蝶在煽动的小翅膀,很是可爱,在昏暗的环境下莫名的感受到几分暧昧,他的语气柔和了,威逼因此而变成了利诱,“云洲的未婚妻会去,云洲有很大可能也会去,现在你顺着我,明天我就带你去那个聚会,如何?”
肖善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眼神突然上扬,对上了廖修齐的眼睛:“我们不如先试试别的方法,何必这么着急呢?”
空气中弥漫着打开的红酒弥漫的芬芳酒气,廖修齐突然觉得自己握着的这只手的手臂格外的好握,肖善上扬的句尾就仿佛带着小勾子,惑人的不行。
手指不自觉的放松,又收紧,廖修齐笑了,偏头问道:“那如果失败了你就会乖乖听话?”
“失败了再说。”肖善突然抽出了手臂,“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会失败?”
当初肖良大半夜不睡觉要吃要闹,他还不是哄过来了,至少廖修齐还听得懂人话。
难吗?不难!
大号肖良而已。
廖修齐的眼神逐渐深邃,嘴角似乎噙着某些不可言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