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惊芃人冷话少,杨剑心最喜欢逗他,因为他说不过高涎那个话痨,只能欺负站惊芃了。
果然站惊芃不说话了。
他又问,“战哥,你有没有想过要娶个什么样的娘子?帮我取一下靴子。”
指着丢在一边的黑布靴,低头看已经愈合的伤口。
站惊芃用黑金长刀一挑,两只靴挨个掉在了他脚下:“没有。”
“啧啧,战哥就你这一句话不超过十个字的人,能找到娘子怪了。”杨剑心穿好靴子故意叹口气,“我倒瞧上了个,但我不配。”
“说人话。”站惊芃道。
杨剑心一笑,两颗虎牙掉了出来:“我是个断袖。”
“看上温慕了?”
杨剑心说出断袖时,认真的观察着站惊芃的反应,他以为多少能在那张死人脸上看到一点变化的,没想到对方似乎早就知道了,还很平静的接了句话。
这下站惊芃没刺激成,把自己搞了个纳闷儿,我暴露了?
又一想站惊芃这人别看平时冷冰冰的话还少,其实就他最细腻,聪明。昨日自己一直盯着温慕看,又各种打听,估计猜出来的。
“你又猜到了!”杨剑心给了他一拳。
站惊芃:“不难。”
杨剑心坐在岸边,捡了块石头打水漂:“我难啊,连人都见不着。”
“不难。”站惊芃说,“不在宫中住,有府邸。”
杨剑心猛然站起来,一双眼睛像看到了猎物,透着狡黠:“时辰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