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不答,泪水亦未止住。
陆怀鸩初次见得谢晏宁哭成这副模样,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仅能低下首去,一点一点地将谢晏宁的眼泪收入口中。
谢晏宁被陆怀鸩舔舐着面颊,忽而吻上了陆怀鸩的唇瓣。
他以舌尖撬开陆怀鸩的齿列,即刻尝到了苦涩。
他又勾引着陆怀鸩的舌尖与他交缠,直到耳侧充满了啧啧水声,他终是停止了哭泣。
陆怀鸩由着谢晏宁毫无章法地将他吻了一通,待他被谢晏宁松开,他才问道:“究竟出何事了?”
谢晏宁双目朦胧,微微哽咽着道:“我想起母亲了,母亲为薄幸郎所骗,产下我后,受尽了苦楚,而今母亲早已不在了,我却极想让母亲抱一抱宝宝。”
陆怀鸩不知该如何安慰谢晏宁,张了张口,又阖上了,如此几番后,方才道:“待宝宝出生后,我们带着宝宝去婆婆坟前,祭拜婆婆吧。”
母亲过世后,尸体是由外祖父母收殓的,葬礼亦是由外祖父母办的,因为自己的存在不被认可,谢晏宁甚至连母亲到底葬在哪里都无权知晓。
因而,他从未为母亲扫过墓,每年母亲的忌日、冥寿、清明,他都是在家里做一桌子母亲爱吃的菜,烧一些纸钱,当作祭拜。
陆怀鸩眼见谢晏宁的双目更红了些,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却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难不成婆婆的尸体下落不明?所以并无坟冢?
他苦思着该如何安慰谢晏宁,却闻得谢晏宁道:“怀鸩,吻我。”
他一手捧着谢晏宁的后脑勺,一手扶着谢晏宁的侧腰,然后,温柔地覆下了唇去。
谢晏宁阖上双目,松开唇齿,放任自己沉溺于陆怀鸩的亲吻之中。
十一月中旬,胎儿已九月大了,谢晏宁的肚子圆滚滚的,其上凸起的血管纵横,教陆怀鸩担忧更甚。
但谢晏宁身体的其他部位却仅较怀上身孕前丰腴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