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动?”陆怀鸩予以了否定的答案,“并未感受到。”
“宝宝方才踢了我一下。”谢晏宁激动地道,“我初次真正地感受到宝宝的动静。”
“当真?”陆怀鸩快速地将谢晏宁发上的皂角洗去,并用内息将谢晏宁如瀑的墨发烘干了,又为谢晏宁擦干身体,穿上亵衣、亵裤,才抱着谢晏宁上了床榻,迫不及待地附耳于谢晏宁的肚子上。
可惜,肚子里的孩子静悄悄的,半点不予陆怀鸩面子。
陆怀鸩耐心地听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抬起双目望住了谢晏宁:“宝宝是不是不想理会我这个父亲?”
谢晏宁失笑道:“谁让你总是威胁宝宝不买新衣裳予他?”
陆怀鸩理直气壮地道:“宝宝若不欺负你,我定不会威胁宝宝,归根结底都是宝宝的过错。”
谢晏宁直觉得眼前的陆怀鸩亦像个宝宝,遂捏了捏陆怀鸩的面颊,又道:“宝宝怎会不想理会你?宝宝很是喜欢你这个父亲。”
陆怀鸩自信地道:“宝宝乃是我与你的宝宝,流淌着我与你的血液,你对我情根深种,宝宝当然很是喜欢我。”
谢晏宁颇感欣慰,将近六个月过去,陆怀鸩终是脱胎换骨了,再无初见之时的自卑。
他眉眼含笑地颔首道:“你所言不差,我对你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陆怀鸩耳根微红,却陡然被谢晏宁咬住了耳垂:“先前宝宝正好眠着,被你闹醒了,所以才不满地踢了我一下,现下宝宝应当又睡着了吧。”
“我先前闹醒宝宝了么?”陆怀鸩满面迷茫,良久才反应过来,他是如何变着角度,换着法子闹醒宝宝的。
先前所感逐一复苏了,他不可自控地亲吻着谢晏宁的发丝,闷闷地道:“全然不够,做到精疲力竭才够。”
谢晏宁探过手去,一面安抚着,一面道:“待我产下宝宝,做完月子,你要如何便如何。”
言罢,他感知到掌中的异样,用空暇的左手掐住了陆怀鸩的下颌,亲了一口陆怀鸩的唇瓣:“我不会出事的。”
“我相信你能安然生产,但我到底还是不放心。”陆怀鸩忧心忡忡地抚摸着谢晏宁已经凸显出来的肚子,“宝宝,待你足月了,你要乖乖地从爹爹肚子里出来,不许让爹爹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