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地观察着,并不急于出手。
上官淩偷偷地练过左手剑,但左手剑比不上右手剑,为免让陆怀鸩看出端倪,他当即一刺。
陆怀鸩后退数步,远远地看见了于琬琰,于琬琰为上官淩所控,怕是会被上官淩当作盾牌。
上官淩亦看见了于琬琰,心念一动,于琬琰已提剑冲着陆怀鸩而去。
他心中窃喜:于琬琰来得正是时候。
陆怀鸩腹背受敌,稍显吃力。
与此同时,谢晏宁正一人蜷缩于床榻之上,天早已暗透了,他正拼命地忍耐着一如附骨之疽的淫性。
他希望陆怀鸩能快些回来亲亲他,抱抱他,但他却看不见陆怀鸩的半片衣袂。
他派了暗桩潜入渡佛书院,日日监视着上官淩,暗桩修为粗浅,不能距上官淩太近,是以,并不知晓上官淩具体做了什么。
根据暗桩禀报,从四月十五日起,夜间,上官淩大多数时候待在渡佛书院内,等待被操控者的讯息,故而,他命令陆怀鸩趁上官淩不备去取上官淩的首级,陆怀鸩并不愿意在夜间离开他,他费了一番口舌方才说服了陆怀鸩。
但而今他却是后悔了,他便该将陆怀鸩留于身边才是。
若是如此,他便不会这般煎熬了。
他将双手覆于肚子上头,担忧地道:“宝宝,你父亲为何还不来?莫不是出事了吧?”
他一开始其实并不担心陆怀鸩,毕竟论单打独斗,陆怀鸩胜过上官淩。
可陆怀鸩去得太久了些,足有一个时辰了。
他仿若置身于火炉,一副身体正不断地分泌着热汗,脑子亦被烧得有些糊涂了,惟独陆怀鸩的模样愈发清晰。
陆怀鸩是他所心悦之人,是他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