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上官淩抬手拍开了渡佛书院的正门,率众闯了进去,奇怪的是并未遇上任何抵抗。

兴许他已将谢晏宁可用之人全数控制住了,谢晏宁无人可用吧?

他一步一步地径直向着谢晏宁的寝宫走去,行至寝宫门口,一阵甜香从门缝中幽幽传出。

——应是助兴所用之熏香。

他并未听见丁点儿动静,是谢晏宁设了结界的缘故?亦或是寝宫太大的缘故?

他推门而入,层层叠叠的雪白纱幔即刻映入了他眼中,又有灯火摇曳。

谢晏宁这寝宫内怎会有如此多的纱幔?实在碍眼。

一开始,他还有些耐心,一层一层地拨开纱幔,未多久,他索性粗鲁地将纱幔扯了去。

纱幔次第委地,摆件亦遭到了波及,使得原本如梦似幻的布置显得有些可怜。

他好容易能隐约瞧见床榻了,急匆匆地以内息将最末的十数层纱幔逼开,然而,这偌大的床榻上却是空空如也,根本没有谢晏宁与陆怀鸩,自然更不会有活春宫供他观赏取乐。

点灯、燃香分明是故意为之,引他入瓮。

但这寝宫内并无陷阱,更像是在戏弄他。

他又领着人仔仔细细地搜了一圈,除了那些为他所操控之人外,这渡佛书院内一个人也无,连扫除、浣洗的下人都不知去了何处。

他气急败坏地命人去搜查俩人之所在,势必要于天明前有所收获。

事与愿违,直到他被晨曦团团裹住,他都未得到关于俩人的任何讯息。

四月十六,四月十七,四月十八,四月十九一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