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换了个方向,复又埋下了首去。
印象中自己似乎曾经这么做过,又似乎从未这么做过,谢晏宁脑中混沌,瞧了许久,亲昵地用面颊磨蹭了数下,才去模仿陆怀鸩的动作。
那厢,上官淩正在渡佛山十里开外的一间茶肆饮着上好的大红袍,他并不急于一时,耐心地等待着。
他身后立着于琬琰、唐阳曦、毕茹、曹宿以及来自名门正道与渡佛书院的乌合之众,而他对面坐着上官平,他身边则坐着上官溯。
上官溯困惑地问道:“我们昨日便能赶至渡佛书院,为何现下还在十里开外?”
上官淩很是讨厌上官溯,但他今日心情大好,遂解释道:“谢晏宁修炼了‘相思无益’,将于入夜后失去神志,只知交合,我们晚些再赶去渡佛书院,到时候,我们还有一出好戏可看,你年纪尚小,切记蒙上双眼。”
上官溯吃了一惊:“哥,你这是趁人之……”
上官淩不耐烦地打断道:“我们此去乃是匡扶正义,为民除害,谈何趁人之危?”
上官平附和道:“淩儿说得是。”
这一对父子目前利益一致,并未说好,便已从无视对方生死的仇人变成了慈父与孝子。
天边火烧云层叠,不一会儿,火烧云便渐渐退散了,暖光堕入了黑暗当中,再不可见。
上官淩自斟自饮,缓缓地将一盏大红袍饮尽后,才道:“出发吧。”
上官溯望着被夜色包裹了一身的上官淩,顿觉毛骨悚然,明明从小到大,上官淩都是他最为重要之人。
一行人走得不快,一个半时辰后,方才抵达渡佛山。
这渡佛山瞧来毫不设防,不知谢晏宁是否有何阴谋诡计?
上官淩执剑的手收紧,紧得有些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