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你若并非凶手,该当感谢凶手为你开路才是。”谢晏宁二问,“阳曦与毕茹同你有何干系?”

上官平答道:“并无干系,本座怎会与渡佛书院的败类有干系?”

谢晏宁不置可否,随即五指收紧,威胁道:“你且将阳曦与毕茹带来见本尊,不然莫怪本尊了结了令郎的性命。”

上官平竟是毫不犹豫地道:“淩儿,你之牺牲爹爹铭感于心,爹爹亦会将你之牺牲宣扬出去,使你名满天下。”

谢晏宁直觉得恶心至极,方要再言,却见一道人影飞入了大殿,紧接着,上官平突然倒地,鲜血四溅。

上官平的心口被捅了一剑,血流不止,他仰首望去,行凶者居然是久未露面的唐阳曦,他明明派卧底细细查了,唐阳曦并不在这渡佛书院内。

谢晏宁乍见唐阳曦,方要发问,唐阳曦却是不由分说地提起剑来,直直地砍向他的面门。

陆怀鸩手执“扬清”,费力地挡住了唐阳曦这一击。

唐阳曦又是一击,“扬清”剑身颤颤,剑锋被迫划开了陆怀鸩的额头。

陆怀鸩清楚自己并非唐阳曦的对手,但他必须保护谢晏宁。

眼见陆怀鸩落于下风,恐为唐阳曦所杀,谢晏宁不得不出手相助。

可惜,百余招后,师徒二人联手亦不敌唐阳曦,谢晏宁甚至又吐出了一口血来。

谢晏宁的下颌、脖颈、锁骨均已被染作猩红,将原本便极为诱人的线条衬得勾魂摄魄。

陆怀鸩却未感受到勾魂摄魄,只觉得心疼不已。

谢晏宁屏气凝神,旋即魔气大盛,魔气挤满了大殿,并在他的驱使下变作一束,紧紧捆住了唐阳曦。

他已然气喘吁吁,待吐息平静些后,一面掩着唇齿,轻咳着,一面问唐阳曦:“阳曦……阳曦……你……为何要……要背叛……背叛本尊?”

唐阳曦动了动唇齿,却未吐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