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琬琰正在一包子铺用早膳,意外地发现有一对夫妇四处打听自己之所在,当即出剑。

她原不是这般锋利的性子,而今她失去了父亲,流光斋风雨飘摇,她必须让自己变得无人敢看轻。

这对夫妇她从来不曾见过,亦不曾听闻过有形容如他们一般的修仙者。

难不成仅仅是一对寻常的凡人夫妇?

但若是凡人夫妇为何要打听她?

这大汉被她的佩剑所制,却是临危不惧,实在可疑。

她正思忖着大汉的目的,竟是听得大汉道:“于姑娘,久未谋面,你的气色瞧来好了许多。”

这语调很是熟悉,她愕然地道:“你是……”

大汉打断道:“此地人多,不便说破,还请于姑娘随我来。”

于琬琰收回了佩剑,她并不惧怕对方是否设了陷阱意图捕获她,毕竟对方若要取她的性命,不过是须臾之事,不必多费口舌,但她不愿让知风冒险,她已失去知雨了,决不能再失去知风。

故而,她吩咐知风:“我遇见了故人,欲要叙叙旧,你且先回客栈吧。”

她不顾知风的抗议,随俩人去了一不大的土地庙,土地庙虽有人供奉,但无人看管,前后左右又皆是疏落的田地与房屋,确无遭人窥听之虞。

陆怀鸩昨日为寻一练剑处,途经此地,适才脑中灵光一现,才带着于琬琰来了这土地庙。

于琬琰端详着大汉,肯定地道:“你是陆怀鸩吧?”

见大汉颔首,她又望着妇人,猜测道:“你莫不是谢晏宁?”

倘若是谢晏宁,陆怀鸩怎会、怎能、怎敢牵着谢晏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