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洗漱过后,下楼用罢早膳,谢晏宁回房间小憩,而陆怀鸩则向掌柜借了庖厨煎药。
待用早膳的时辰过去,小二哥清闲下来了,便进了庖厨,帮着一老妪洗碗。
陆怀鸩行至小二哥身侧,低声问道:“这北洮城内可有南风馆?”
小二哥大吃一惊,他原以为此人极为疼爱其夫人,岂料,自己竟是看走眼了。
其夫人明明辛苦地怀着身孕,此人虽作良人模样,现下还在为其夫人煎药,背地里却想着狎妓,且是男妓,当真是表里不一,满腹的虚情假意。
但客栈毕竟要开门做生意,他仅能腹诽一二,口中则道:“这位客官,这北洮城内确有南风馆,但据闻其中的小倌俱是不能入眼的庸脂俗粉,其中不少人甚至染了花柳病。”
不管是庸脂俗粉,亦或是天生丽质于陆怀鸩而言并无差别,至于是否染了花柳病亦无差别,陆怀鸩不过是想观摩小倌如何色诱恩客罢了。
是以,他不在意地道:“不妨事,还请小二哥告知于我南风馆之所在。”
小二哥可怜其夫人被蒙在鼓里,恐要被连累,遂忍不住劝道:“花柳病是会传染的,客官若是传染于夫人,怕是会祸及夫人与尚未出世的孩子。”
陆怀鸩这才反应过来,小二哥显然是误会了,但因不便解释,只能道:“还请小二哥告知于我。”
小二哥长叹了一口气,报了南风馆之所在,又道:“夫人虽非美若天仙,但亦是客官你明媒正娶迎进门的,该当善待。”
明媒正娶……
陆怀鸩耳根发烫,待诸事了结,谢晏宁便会明媒正娶,迎他过门,予他一个名分。
到时候,他便是谢晏宁的夫人了,到时候,孩子应已出生了。
小二哥见陆怀鸩面露笑意,颇为不耻。
陆怀鸩则又回到了药炉前,盯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