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本尊昨夜太想与你亲近了。”他抬指一点,惨遭他凌虐的衣衫立刻恢复了原样。
“是弟子该向师尊致歉才是,弟子昨夜回来得太晚了,令师尊受苦了。”陆怀鸩直欲跪下,被谢晏宁的眼波一扫,当即直起身来。
“你回来之时尚未入夜,落日斜晖未尽,且你昨日已向本尊致过歉了。”谢晏宁眉眼温柔,“自从怀有身孕之后,本尊便愈来愈离不开你了。”
谢晏宁坦诚地向自己表达着依恋,这让陆怀鸩欢欣雀跃,但片晌后,他却战战兢兢地问道:“师尊之所以心悦于弟子,是否亦是因为怀有身孕之故?师尊如若并未怀上弟子的孩子,是否早已离开弟子了?”
面前的陆怀鸩仿若被浸泡于深海之中,每一滴海水俱是化成了实体的惴惴不安。
谢晏宁抬手扣住了陆怀鸩的手腕子,进而将手腕子内侧的动脉吻住了,动脉击打着他的唇瓣,毫无保留地向他展示着其主人的忐忑。
他沿着这动脉一寸一寸地向上亲吻,一直到陆怀鸩的下颌。
陆怀鸩心如擂鼓,当他以为谢晏宁将会亲吻他之际,谢晏宁竟是垂下了首去,不轻不重地舔舐了一下。
他被逼得浑身颤栗,又突地被谢晏宁拥住了。
谢晏宁咬了口他的耳垂,继而堵住了他的耳孔:“本尊并不是因为怀有身孕之故,才会心悦于你,恰恰相反,而是因为心悦于你,才会怀上身孕——虽然本尊事先不知自己能受孕。本尊早已猜到所谓的春梦大抵并非春梦,你并非于春梦中拥抱、亲吻本尊,而是于现实中拥抱、亲吻本尊。既然拥抱、亲吻了,自然不难料到或许会更进一步。本尊若非心悦于你,怎能容忍此等隐患在侧?理当将你驱逐。故而,无论本尊是否怀有身孕,本尊都不会离开你……”
他转而凝视着陆怀鸩的双目道:“你乃是本尊心悦之人,本尊为何要离开你?”
“弟子知晓了。”陆怀鸩歉然地道,“是弟子不够自信,总是认为弟子与师尊不般配。”
谢晏宁做出一副登徒子的模样,捏着陆怀鸩的下颌,下流地笑道:“你之容貌天下无双,本尊与你男才男貌,怎会不般配?”
陆怀鸩面色生红:“师尊喜欢弟子的容貌实乃弟子三生有幸。”
“本尊不……”谢晏宁故意停顿须臾,“本尊不止喜欢你的容貌,亦喜欢你的身体……”
陆怀鸩郑重其事地道:“弟子会好生伺候师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