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覆唇而下,于谢晏宁唇上辗转,又与谢晏宁的舌尖纠缠。
待他终于将谢晏宁哄睡,谢晏宁的唇瓣已然由于过度的亲吻而微微发肿了。
“抱歉。”他下了床榻,将自己与谢晏宁收拾妥当,才灭去了桌案上的烛火。
他仅仅睡了一个半时辰,便起身打坐了。
眼前昏晦不明,荆棘载途,他须得快些成长,不能再沉迷于谢晏宁,不然,他连谢晏宁与其肚子里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谈何嫁予谢晏宁做夫人?谈何与谢晏宁以及孩子一道玩耍?目前的他不过是一个仅会躲于谢晏宁的羽翼之下,面对万事俱是束手无策的废物罢了。
他猛然想起谢晏宁不喜他自我贬低,遂又对自己道:你并非废物,但不该蹉跎岁月,不思进取。
他双足跏趺,背脊笔直,双肩舒张,手结定印于脐下,首正中,双目微阖,凝定了心神后,令内息游走于全身经脉。
一个大周天后,他方才睁开了双目,微弱的晨晖自窗枢流淌进了他的眼帘,驱散了晦暗。
他又垂首去瞧谢晏宁,谢晏宁正好眠着,他便于谢晏宁眉心印下了一个吻,继续打坐。
谢晏宁一转醒便瞧见陆怀鸩正在打坐,他并不打扰陆怀鸩,而是又阖上了双目。
陆怀鸩已出了一身热汗,周身散发着白气,显然已打坐许久了。
陆怀鸩究竟是何时起身的?
陆怀鸩可有足够的睡眠?
他心生担忧,故而,一发觉陆怀鸩已打坐完毕,便告诫道:“怀鸩,欲速则不达,小心走火入魔。”
陆怀鸩正欲去沐浴一番,闻言,保证道:“师尊,你且放心,弟子并未勉强自己,定不会走火入魔。”
谢晏宁盯住了陆怀鸩,问道:“当真并未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