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缠绵至极,被他强行挽留的神志随即弃他而去,余下了他这副淫性入骨的身体。

他以左手紧紧地圈住了陆怀鸩的腰身,不许其稍离,而右手则抓住了陆怀鸩的左肩,热切地攀附于陆怀鸩。

他宛若一株槲寄生,惟有陆怀鸩能提供予他他赖以生存的养分。

但这些养分太少了些,全然不足够。

他眼见陆怀鸩的唇瓣渐远,又见连接着两双唇瓣的银丝尽断,当即衔住了陆怀鸩的唇瓣,含混不清地道:“不继续亲我么?”

陆怀鸩抚摸着谢晏宁的面颊,亦含混不清地道:“你不是已吐息不能了么?”

陆怀鸩的吐息一点不落地被谢晏宁收入了腹中,谢晏宁放过了陆怀鸩的唇瓣,稍稍歇息了一会儿,才再度覆住了陆怀鸩的唇瓣,进而钻进了陆怀鸩口中,闹腾不休。

陆怀鸩喜欢主动亲吻谢晏宁,亦喜欢被谢晏宁亲吻,这个亲吻着实是过于撩人了,逼得他失了方寸。

他化被动为主动,又吻得谢晏宁吐息不能,顿觉自己过分了,遂担心地问道:“还好么?”

谢晏宁颔了颔首,又摇了摇首,扣着陆怀鸩的右手手腕子,嗓音近乎破碎:“快……点……我想……想……”

陆怀鸩顺着谢晏宁的气力探过了手去,一抬眼,谢晏宁眼角眉梢俱是无边春色,眼波流转间,更是倾倒众生,教人欲要将他掰开了揉碎了,与自己融为一体才能安心,免得被人觊觎了去。

谢晏宁仰着首,喉结暴露无遗,正缓缓地蠕动着,与此同时,他的一双手环着陆怀鸩的背脊,十指则揪住了烦人的软料子。

陆怀鸩于谢晏宁那喉结上烙下了一个吻,后又垂下了首去。

谢晏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手指向下,触及陆怀鸩的唇瓣,其上一片潮湿。

陆怀鸩张口咬住了谢晏宁的尾指,刹那间,便将这尾指松开了。

谢晏宁转而扯去陆怀鸩的发带,接着,掬起陆怀鸩的一捧发丝,待发丝尽数坠下,又拈起了一簇于自己的尾指上绕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