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喜欢你以下犯上。”谢晏宁匆匆地轻咬了一口陆怀鸩的后颈,便回到了座位上。

陆怀鸩伸手覆着后颈,面色泛红:“此为欺负,亦或是调戏?”

谢晏宁回道:“此为调情。”

陆怀鸩好奇地问道:“调情与欺负、调戏有何不同?”

谢晏宁含笑道:“不告诉你。”

陆怀鸩抗议道:“为人师表不是该当传道受业解惑么?”

谢晏宁理所当然地道:“你不是喜欢本尊为师不尊么?既是为师不尊,怎会传道受业解惑?”

“好吧。”陆怀鸩并不追根究底,见谢晏宁尚未将鞋履穿上,当即问道,“师尊的右足不凉么?”

“已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了,本尊并不觉得凉。”谢晏宁毫不在意,但陆怀鸩却是蹲下了身去,一手拣起鞋履,一手托着谢晏宁的足跟,将右足再次送入了鞋履中。

小二哥正巧端了素炒豆芽来,见状,不由夸赞道:“这位老爷如此疼爱夫人,实在是天下难得。”

——在小二哥眼中,原本生得貌若好女的陆怀鸩乃是一身长九尺的大汉,肌肉虬结,面目威严,而谢晏宁则是一貌不惊人的妇人。

谢晏宁唤陆怀鸩为“怀鸩”,渡佛书院院众皆称他为“陆公子”,其余人不是以“陆公子”呼之,便是以“陆怀鸩”呼之,他是第一回 被人称作“老爷”,顿觉自己无端端地老了数十岁。

不过他乃是修仙者,纵然老上数十岁,亦能维持及冠之时的面貌。

他方要站起身来,竟闻得谢晏宁道:“老爷素来疼爱妾身,妾身能嫁予老爷,乃是妾身前世修来的福分。”

“老爷”二字从谢晏宁口中吐出来,不知为何,他不觉得显老,而是觉得满是暧昧。

是由于谢晏宁自称为“妾身”之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