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间,受害者被陆怀鸩折腾得嗓子微哑,汗津津的。
下一息,他感知到了一丝异动,猛然推开了陆怀鸩。
陆怀鸩又委屈又忐忑地道:“弟子让师尊难受了么?”
谢晏宁摇首道:“有人来了。”
陆怀鸩一扫情思,从床榻上下来,取了帕子为谢晏宁擦身,然后,又为谢晏宁将衣衫穿妥了。
谢晏宁感知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渐渐地涣散,努力地阻止着,却毫无成效,遂变出了一把匕首来,于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猩红沿着手臂的肌理蜿蜒至指尖,旋即从指尖坠下,于谢晏宁足边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水洼。
“师尊,你何必……”陆怀鸩心若刀割,但他明白或许只有这么做才能阻止谢晏宁失去意识。
然而,他却不知这样一道血痕并不能阻止“相思无益”的作祟。
谢晏宁又划了一道血痕,才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怀鸩,来者的修为恐怕高于你,你且小心些,来者从南方来,我们向北方去。”
陆怀鸩快手为谢晏宁包扎妥当,方才与谢晏宁一同施展身法向北方而去。
原本谢晏宁的身法略快于陆怀鸩,未多久,谢晏宁已落后于陆怀鸩了。
陆怀鸩担忧地道:“我们暂且躲一躲吧?”
“来不及了。”谢晏宁眉眼肃然,扬声道,“白羽剑派上官平你且现身吧。”
上官平便是上官淩与上官溯之父,白羽剑派的掌门,他已有千年未曾被人直呼其名了,陡然听得“上官平”三字,竟是有些陌生。
千年前,能直呼他之名讳者有数十人,但那些人已悉数葬身于渡佛山了。
当时,他并不觉得屈居人下有何不可,更不敢肖想有朝一日能成为名门正道之首,不过而今他在名门正道之中名声显赫,哪里还能容得旁人直呼他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