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眼前之人唤作陆怀鸩,是他……是他所心悦之人。

谢晏宁拼命地欲要从混沌中寻到一丝清明,却记不得更多了。

他承受着陆怀鸩的亲吻,蓦地将陆怀鸩推倒,后又低下了首去。

明明很难受,但为何方才如他一样所为的陆怀鸩却是面露喜悦?

他不懂。

陆怀鸩愕然,揉着谢晏宁的额发道:“你毋庸如此。”

谢晏宁懵懵懂懂地问道:“为何?你不喜欢么?”

“自然喜欢,因为对象是你。”陆怀鸩了然地道,“但你觉得很难受吧?所以毋庸如此。”

谢晏宁黏黏糊糊地道:“的确很难受,可又矛盾地觉得欢喜。”

由于谢晏宁的言语而产生的震动与微痛逼得陆怀鸩挣扎着缴械投降了。

谢晏宁吃了一惊,怔怔地注视着陆怀鸩。

“对不住,快些吐出来。”陆怀鸩摊开手掌,接住秽物,又去净了手,并倒了一盏茶水来。

谢晏宁瞧着茶水:“你为何突然要我饮茶?”

陆怀鸩回答道:“这盏茶并非供你饮用,而是供你漱口的。”

谢晏宁乖巧地漱过口,又伸手圈住了陆怀鸩的腰身。

陆怀鸩重新将谢晏宁揽入怀中,轻抚着谢晏宁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