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怔住了,良久,才纠正道:“因为是弟子要嫁入渡佛书院做师尊的夫人,所以弟子并非师尊的夫君,师尊才是弟子的夫君。”

谢晏宁无奈地道:“本尊明明在深情地向你告白,你却不解风情地纠正本尊,你难不成不喜欢本尊唤你为‘夫君’么?”

“喜欢。”陆怀鸩目中怯意尽褪,“弟子喜欢所有具有独占意味的称谓。”

谢晏宁抬指弹了一下陆怀鸩的耳廓:“本尊不会再收徒,故此,‘师尊’亦是具有独占意味的称谓。”

“师尊。”陆怀鸩顿觉“师尊”这个称谓甜蜜了许多,又听得谢晏宁道:“天将要暗了。”

他复又紧张起来,望住了谢晏宁。

谢晏宁莞尔笑道:“你定能让本尊觉得舒服,自信些吧。”

霞光自窗枢侵入,洒了谢晏宁与陆怀鸩满身,俩人于霞光中接吻,又于霞光消失殆尽前,分开了。

陆怀鸩凝视着谢晏宁,谢晏宁牵了陆怀鸩的手。

俩人坐于床榻边,静待霞光彻底被吞没。

未多久,霞光再不复见,外头偶有虫鸣。

谢晏宁觉察到自己神志正在快速地涣散,抓紧时间道:“怀鸩,本尊心悦于你。”

未及陆怀鸩回应,他的神志已散尽了,他扑入了陆怀鸩怀中,双手分别攀住了陆怀鸩双肩,又沿着双肩而上,摩挲着寸寸肌肤,继而滑过陆怀鸩的侧颈,捧住了陆怀鸩的双颊。

他覆上唇瓣去,轻易将陆怀鸩已至舌尖的告白之语咽入了口中。

陆怀鸩方要回吻谢晏宁,竟是倏然被谢晏宁松开了。

谢晏宁眼角眉梢盈满了春色,委屈巴巴地道:“怀鸩,不吻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