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自己再次吐出来,便点了一碗阳春面,而陆怀鸩亦要了一碗阳春面。

他明白陆怀鸩是为了不让他看见半点荤腥,才故意只点了一碗阳春面,遂握了握陆怀鸩的手道:“你想吃什么便吃什么吧,本尊无事。”

陆怀鸩摇了摇首道:“不,弟子想吃与师尊一样的食物。”

谢晏宁方要再言,却被陆怀鸩抢先了:“师尊是因为弟子才会如此受累的。”

他粲然笑道:“怀鸩,你会是一个好父亲的。”

陆怀鸩的面色陡然一红,又望住了谢晏宁的双目道:“弟子会努力做一个好父亲的,亦会……”

他的面色更红了些:“亦会努力做一个好夫君的。”

谢晏宁并不在意称谓,但仍是道:“不是你嫁予本尊么?”

陆怀鸩歉然地道:“是弟子失言了,弟子会努力做好师尊的夫人的。”

谢晏宁低声问道:“上得厅堂,入得庖厨么?”

“弟子……”陆怀鸩不好意思地道,“弟子手艺不佳,过门后,弟子会努力地向厨子学习该如何做菜的。”

谢晏宁以指尖搔挠着陆怀鸩的掌心道:“你只消能将本尊伺候好便足够了。”

他刻意加重了“伺候”二字的音量,逼得陆怀鸩的面色红得如同被泼上了染料似的。

陆怀鸩掐住了谢晏宁作乱的指尖,平静着心神道:“弟子会努力伺候好师尊的。”

谢晏宁狭促地笑道:“得妻如此,幸甚至哉。”

陆怀鸩回应道:“得夫如此,幸甚至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