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谢晏宁坐好,又端了热茶来,供谢晏宁漱口。

漱过口后,他才让谢晏宁躺下。

其后,他坐于床榻边,凝视着谢晏宁道:“师尊,弟子去请大夫来可好?”

“应是‘相思无益’之故,民间寻常大夫瞧不出什么来,还是待杨大夫赶到,让杨大夫诊治吧。”谢晏宁用指尖戳了下陆怀鸩的肚子,“你尚未吃饱吧,再去吃一些吧,不必管本尊。”

陆怀鸩抓住谢晏宁的指尖,轻柔地落下一吻,才道:“无妨,弟子陪着师尊吧。”

谢晏宁坚持道:“你不补充营养,心口的伤如何能痊愈?又或者,你更想喝汤药?”

“好吧。”陆怀鸩又吻了吻谢晏宁的指尖,便妥协地下了楼去。

少时,谢晏宁沉沉欲睡,闻得开门声,抬眼一望,却见陆怀鸩回来了。

他忍不住责备道:“你吃得太快了些,对胃不好。”

陆怀鸩当即承认了错误:“是弟子的不是,但弟子放心不下师尊。”

谢晏宁叹了口气:“是本尊让你担心了。”

算算日子,已是三月初六,九日后,夜间,他又将失去神志,向陆怀鸩求索。

他最近的身体状况不佳,不知到时候能不能受得住。

他认真地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先补一补,譬如猪腰汤、韭菜生蚝汤。

他又不觉忧心忡忡,按照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从三月十五至三月二十,他恐怕不得不在床榻上渡过,哪里都去不了。

幕后之人已多日不曾杀人了,假若趁他身体不便之际杀人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