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眼眶滚烫,继而被谢晏宁覆上了眼帘,又闻得谢晏宁道:“本尊不过罚你抄一遍门规,这门规还未抄,你便要哭鼻子了么?”
他几近哽咽:“弟子……弟子不值得被师尊善待。”
这陆怀鸩当真是冥顽不灵,到底何时才能重视己身?
谢晏宁叹息着道:“那你以为何人值得被本尊善待?”
陆怀鸩回道:“自然是师尊心悦之人。”譬如,于琬琰。
谢晏宁此生仅在幼儿园时暗恋过漂亮的女同学,不过随着幼儿园毕业,这段暗恋便无疾而终了。
至于真正心悦之人,截止到今日为止,他还未遇见。
他不觉失笑:“本尊便如此丧尽天良么?只善待心悦之人。”
谢晏宁的确不是什么善人,但这两月的谢晏宁并未做过一桩恶事,算得上是天下第一等的善人了。
陆怀鸩惊慌地道:“弟子并未讽刺师尊。”
谢晏宁抚过陆怀鸩布满惊色的眉眼,收回手,抿唇一笑:“本尊知晓了。”
陆怀鸩眼尾的湿意已蒸发干净了,见谢晏宁并不怪罪,当即道:“多谢师尊。”
谢晏宁斜了陆怀鸩一眼:“你为何还跪着?”
陆怀鸩改为坐于一旁,又猝不及防地被谢晏宁一扯,进而跌落在了锦被上。
一抬首,他的唇瓣不慎擦过了谢晏宁的耳垂,他曾细细地吻过这耳垂,但现下他什么都不能做。
谢晏宁心下悸动,见陆怀鸩正襟危坐,悸动便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