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失笑:“那道士是如何作答的?”
陆怀鸩回忆道:“那道士道‘贫道认为你之颜色远胜于他’。”
原身曾见过酆如归,根据原身的记忆,酆如归红衣似火,衣带如墨,靡颜腻理,真真是一副好颜色。
不过若让谢晏宁来回答酆如归的提问,答案自是与那道士截然相反。
他遂正色道:“本尊倒不这么认为。”
便是这张皮囊害得陆怀鸩被其父卖入了南风馆,险些堕至地狱,故而,陆怀鸩并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着这张皮囊的。
且他并非女子,不如何看重皮囊。
闻言,他却因为拥有这张皮囊而心生欢喜。
“弟子……”他有些害羞,“多谢师尊喜欢弟子的颜色。”
谢晏宁被陆怀鸩折腾得狠了,时近破晓,方才被陆怀鸩放过,歇息了整个白昼,尚不足够,说了这许多话已疲倦了。
他正要阖上双目,忽闻陆怀鸩低喃着道:“弟子很是羡慕酆如归与那道士,檀郎谢女,实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极为般配。”
他抬手揉了揉陆怀鸩的额发,含笑纠正道:“酆如归并非女子。”
陆怀鸩大吃一惊:“倘若酆如归并非女子,酆如归与那道士便是一双断袖了。”
谢晏宁见陆怀鸩面露惊色,心口登时有些不痛快,陆怀鸩莫非对断袖怀有成见?
陆怀鸩曾被卖入南风馆,亲眼见过腌臜之事,对断袖怀有成见亦是理所应当的。
可自己为何会觉得不痛快?
他面上不显,又道:“酆如归确实并非女子,仅是喜作女子打扮罢了,这世间知晓此事者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