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疾步到了谢晏宁面前,急声道:“师尊有何不适?”

不适之处无法说与陆怀鸩听,故而,谢晏宁仅是摆摆手道:“无妨。”

陆怀鸩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昨夜太过孟浪了,立刻跪下身去:“全数是弟子的过错,望师尊降罪。”

谢晏宁记得是自己缠着陆怀鸩不放,并不怪罪陆怀鸩,而是道:“你再日日望本尊降罪,本尊便真真要降罪于你了。”

他本是玩笑,竟又听得陆怀鸩道:“望师尊降罪。”

他随意地一指窗外的樱桃:“你摘些樱桃来予本尊吧。”

陆怀鸩心脏一震,耳根应声红了一大片,去摘了些樱桃来,净洗过后,捧于掌心,奉于谢晏宁。

谢晏宁从中拈起一颗,送入口中,又道:“余下的樱桃由你吃了罢,便算是本尊降你之罪了。”

“师尊是认真的么?”陆怀鸩下意识地扫过谢晏宁的唇瓣,并暗暗地窥了谢晏宁的心口一眼。

谢晏宁一尝到樱桃的滋味,脑中猝然出现了一些画面,画面中他与陆怀鸩在分食樱桃,陆怀鸩还……

不过他与陆怀鸩什么都做过了,区区此事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害羞的。

但他仍然觉得樱桃汁液所及之处烫得厉害。

他暗暗地吸了一口气,方才答道:“本尊自然是认真的,你吃下这些樱桃,本尊便宽恕你了。”

陆怀鸩满脑旖旎,吃罢樱桃,旖旎散尽。

谢晏宁起不得身,生怕陆怀鸩饿着,便又道:“你且去用早膳吧,不必管本尊,用罢早膳再好好地睡上一觉。”

陆怀鸩领命,出去用了早膳,回来之时,端了一个食案,其上摆着一壶雨前龙井以及一团粢饭、一块糖糕、五只水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