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吧。

他抬指摩挲着自己的唇瓣,其上似乎还残余着谢晏宁唇瓣的温度。

这个念头牵扯出了重重绮丽的回忆,令他不得不快步回了房间去。

他费了些功夫帮自己解决了,方才净面、漱口,又以术法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他的术法不够高明,仅能变出与原本衣衫款式一致的衣衫。

他凝定了心神后,便出了房间去。

他在镇上打听了一番,无果,又去邻镇打听,亦无果。

午后时分,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应当去问暗桩究竟是何人瞧见唐阳曦出没于陟溪山才对。

他虽在找寻唐阳曦,但心口却满满当当的皆是谢晏宁。

眼见天日渐晚,他没有心思再去寻什么唐阳曦,他须得回客栈去了,即使谢晏宁并不愿在明日日出前见到他。

他却全然不知谢晏宁为了不再伤害他,苦思之后,已咬着牙,撑着身体,换了一间客栈。

此刻,谢晏宁已将房门拴上了,躺于床榻之上,并设了阵法,屏蔽了自己的气息以及声响。

他平静地等待着自己失去神志,一刻钟后,他的神志逐渐涣散了,片晌后,他连自己是何人都忘却了,独独记得陆怀鸩。

“怀鸩,怀鸩,怀鸩……”他急欲与陆怀鸩接吻,以缓解自己的痛楚。

茫然四顾,周遭并无陆怀鸩,只他一人,孤零零的。

他被陆怀鸩抛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