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推门而入,竟然瞧见谢晏宁堪堪起身,正在穿衣,心口肌肤泄露大半,一副锁骨尤为扎眼。
他之前曾伺候过谢晏宁穿衣,现下亦应当如此,但他却是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谢晏宁穿罢衣衫,净面漱口,方才将墨发束起。
而后,他朝着陆怀鸩道:“我们先下楼用早膳,用罢早膳便启程。”
陆怀鸩低首道:“弟子遵命。”
俩人一前一后下了楼去,随意用了些吃食,便启程了。
他们离开左川县七日后,庄四公子去左川客栈询问可有给自己的回信,掌柜便将拿出了两封回信递予他。
庄二公子在信中道:大哥究竟身在何处与我何干?
庄三公子则道:大哥应是有什么苦衷吧,四弟你还是勿要深究了,快些回来吧。
庄四公子不觉心寒,自己这两个哥哥压根不关心大哥的死活。
他不再书信于他们,即使告诉他们大哥隐姓埋名藏于左川县,父亲尚在人间,他们所关心的恐怕亦只有大哥是否私吞了父亲的财产吧?至于大哥本身,以及父亲的生死,于他们而言并不打紧。
他收起书信,回去照顾父亲。
父亲脾气暴躁,断臂去势后,如同疯子,他日日被父亲折磨着,再也受不住了,三日后,启程回了弋邑城。
他的妻子还在弋邑城等他回去。
第35章
两日两夜后,谢、陆俩人便赶到了江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