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鸩。”谢晏宁闻得陆怀鸩唤自己,便也唤了陆怀鸩一声,又问道,“出何事了?”

“无事。”嫣红悄悄地爬上了陆怀鸩的耳根,使得原就容貌姝丽的陆怀鸩直逼天上明月,惑人心弦。

谢晏宁又舀了一瓢水为陆怀鸩冲洗了,才拿了锦帕出来,将陆怀鸩的五指拭干了。

生前,在孤儿院之时,他常常帮年幼的孩子洗手,因而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但眼前的陆怀鸩却是满面的受宠若惊。

他笑了笑,将自己的双手也擦干后,才抬手抚过陆怀鸩的眉眼。

陆怀鸩的眼帘下意识地张阖着,一双浓密的羽睫蹭在了他的指腹上,催生了些微麻痒。

他收回手来,又关切地道:“适才你的手是否被饴糖磕疼了?”

“不疼。”谢晏宁太过温柔了,陆怀鸩顿觉自己将要溺死于谢晏宁的眼波之中了。

“那便好。”谢晏宁含笑道,“你若还想吃饴糖,便再去买一些吧,但你入睡前,切记必须以浓茶漱口。”

话音落地,他便转身出了庖厨去,一出《断桥相会》看罢,他该当回房修炼了。

陆怀鸩赶忙跟上谢晏宁,又讨好地道:“师尊可还要吃锅盔?”

谢晏宁拒绝道:“本尊须得去修炼了。”

“那弟子便不去买饴糖了。”陆怀鸩亦跟着谢晏宁上了楼去。

谢晏宁推门而入,却见陆怀鸩立于门口,遂道:“你若要进来便进来吧。”

陆怀鸩双目晶亮:“弟子当真能进去么?”

谢晏宁颔首道:“当真,你若愿意,亦可将你的房间退了,与本尊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