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温柔地穿过太宰治的发丝,然后用力,把他按到蒙着水汽的镜子上。柔柔的,他做这些暴力动作的时候也显得很优雅,太宰治模模糊糊能看见自己的脸,还挺狼狈的。
“拜托清醒一点哦,没有什么你想不想的,太宰君。我没有在和你谈一些什么。”
他慢悠悠笑了一下,镜子里隐约倒映出那双疲惫的红眸,像地狱里刚爬上来的恶魔。
本来费奥多尔就不是什么可爱的生物,他的理想也参杂着恐怖的一部分,虽然崇尚美好的新生,但毁灭起来可完全不会手软。或者说利用一些感情、毁灭一些感情才是他最擅长的部分。
“太宰君,希望你能明白,我到现在还没有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是因为我不想。”他碰到太宰治后颈的腺体,当然还是闻不到信息素,这对他的诱惑不大,但对太宰治来说触碰却是很致命的事,而且还是在意的人触碰。
“oga,也许向来聪慧的太宰君已经明白了这个词的含义。一个月一次的发情期,只有信息素和抑制剂可以解决,当然我也不介意你自己一个人熬过去。事先声明,如果你选择切掉这一部分,我俩也可以试着彻底决裂了。”
即使被按在镜子上,费奥多尔也感受到太宰治很轻微地摇了摇头。
“很好。所以太宰君能理解吗?我之所以没有把你随便丢到什么地方,和一群只会被信息素支配的、满脑子只有繁殖欲望的alha呆在一起,只是因为那样脏了我的手。”
费奥多尔没什么感情地勾唇,用一种轻飘飘的、太宰治最熟悉的也就是他自己的语气说:“哎呀,如果太宰君一心想要堕落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哦?被信息素完全支配的治君一听就是很有趣的走向。听说oga的生育能力是最好的,我也很想知道有着治君血脉的孩子将会是什么样的,会如治君一样有一张漂亮的面孔和聪明的头脑吗?”
太宰治剧烈地摇头,在潮湿的镜面上划出痕迹:“不要……”
“恨我也好,不喜欢继续饲养我了也没关系,唯独这个不行,费佳……求你了。”
费奥多尔依旧冷着脸,但是手上的力气松了一点,发泄过后他感到疲惫,想要尽快躲进温暖的被窝——反正大概率是要着凉了。
所以他最后敷衍了一句:“太宰君,你的恳求可信度太低了,就算我要那样做,你又会如何呢?”
太宰治撑着水池,背对着镜子,垂下眸。
“哭给你看。”
他说。
“那样我就哭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