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十九虽排在十九,可他天赋奇高,若不是这些年私下里杀了不少地字一系的人导致自身有暗伤,昨日他定能解决了地一和那坏事的女人。这会子他躺在猪圈外头的木板上,口鼻间尽是那些令人作呕的味道,不禁悲从心来。
想他也是玄字一系的重要人物,更是因为忠心很得主公看重,平日里起居皆有旁人打理,没想到一朝落入贱人之手,却沦落到要干这种低贱的活计!
前些日子被抓来的俩人,黑衣贼乃玄二十,粗壮仆役乃玄十八,他们仨虽分领不同的下属,可目的向来一致,从不会出现分岔。
当然,现在也不用出现,毕竟养猪也用不着商量什么。
只到底是铁兄弟,玄十八和玄二十本来就不甘心,等着玄十九来救他们。就没想到大半夜的正伴着猪猪们的呼噜声睡觉呢,猪圈的门猛地被一脚踢开,而后好兄弟就这么被扔了进来。
俩人当下惊诧不已:“十九!”
尤其是玄十八,别看他排在玄十九前头,可那是因为他被主公先收入门墙的缘故,说句难听话,玄十九可是能直面主公的,怎能也遭到如此待遇?
待想起玄十九同样被废了武功,玄十八今日醒来后又是一阵猛男落泪:“十九你怎的也来了?难不成你也是杀那人反而被抓?这可如何是好呀!你都被抓了,那其他人想来更没法子将咱们救出去了!”
玄二十重重的咳嗽一声,摇头道:“没办法了,这韩老头阴险狡诈,他废了我们的武功,还要让那个女人来给我们喂药,分明就是不给我们和好的机会,简直无耻!”
玄十九本就受伤颇重,先是被地一戳了一剑,后又被恼怒的韩夫子顺着伤口又怼了一下,如今已是面如金纸:“如今说这个无用,留得命在才能与主公效力!待那人今日再来喂药,我说些软话求一求,若她是个贪图富贵的,想来还要靠着你我。”
“你们休想!”猪圈顶部突然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
三人大惊,见是地一,更是防备了起来,毕竟两系不和,地系又被他们杀得只剩一人,这可是生死大仇!
尤其是玄十九,能活着就不会想死,他压低声音威胁来人:“你若是杀了我们,凭这韩老头的性子,想是要追查到底的,到时那人的身份便瞒不住!”
他们都有顾虑,一方面担心主公大业,一方面保护子嗣血脉,双方都不想叫那人被过多关注。
地一抬起的手一顿,恨恨道:“真是便宜你们了!”
玄十九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屁股刚挪了一下,却听远处有脚步声响起,旋即那熟悉的药汤味飘了过来,兴奋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大家都醒了是吗?赶紧来喝药!”
玄十九脸上迅速一沉,见地一不躲不闪之后,看向左右二人:“记着我方才说得话!”
而后脸上带笑,往前方看了过去:“公主来了,昨晚上听着书院里头喊打喊杀的,不知公主昨晚歇得可好?”
章渔歌虽然昨晚上被韩夫子的一系列骚操作折腾的双目无神,但一夜过去后,就又是一条好汉。
且韩夫子的教学人性化,不会每日将学生拘在课堂之上,只要你完成了他布置的课业,其他时候可自由学习。她现如今身上还背着恳地的惩罚呢,累了大半天,还要过来给饲养员们喂药,忒苦逼。
她走到近前,没想到地一也在,慌得左右乱看,待没发现旁人,才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来了?要是叫旁人发现,那可怎么解释?”
反正按照他们夫子的尿性,那就是敢乱闯书院的,一律按照养猪的待遇来。地一好歹救了她一命呢,她不好眼睁睁的看他被废了武功天天喂猪呀!
当然,对方有武功能护着她这事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地一三言两语的将自己来意说清楚,又道:“属下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人,想是书院要查的,到时候公主暴露了身份便不好了。”
章渔歌听得一阵心塞,“别叫公主,往后就叫我公子。”
叫公子被人偷听顶多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好鸟,要是叫公主被人发现,怕是得全部掉脑袋。
“对了,要是你不幸被抓住,就说是我家的护卫,实在是放心不下我才坏了规矩,省得韩夫子手快把你也废了。”
地一应了声是,这姓韩的早年也是一大祸害,他的职责是保护公主,可不想与他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