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我祖父留下来的,后来叔父一家就住在这边,但他们住在后院,我回来则是住在前院,因为出行方便,事情发生在我跟你说古玉以后的第二天,那天我送你回家,而后……”叶斐故意强调我送你回家,就是为了让余追知道他和宋京杭见过面,可是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一眼余追,却见他面无表情。

“怎么了”后者还要明知故问。

“没什么。”叶斐失望地继续道:“那天晚上负责清洁后院卫生的李姨睡到半夜突然被东西给咬醒了,她疼的尖叫出声,但是看了看四周却什么人也没有。”

“你不是会道法么看不出来”余追其实知道叶斐在看自己反应,但他偏偏不让他看出来,因为那天自己在酒店等宋京杭没等到,还让田小仑给知道了他对宋京杭的心意,真该死,这笔账他记得,但是是记在叶斐头上,而不是宋京杭,他家宋京杭恋爱脑,这件事他认了,只不过勾引他的人都必须受到惩罚,主动离他远远的。

“我道法浅薄,只知道是非寻常物咬的,也知道它就藏在这宅子里,但我不知道它藏在哪里。”叶斐说着拉住一名穿着黑色棉服,看上去没什么精气神的男人,并让他将自己的棉服脱下,看一下伤势。

那男人闻言反应很迟钝地想了想,而后才开始慢吞吞地褪去衣服露出手腕、肩膀还有腿踝上的咬痕。

宋京杭一直静静看着他脱,也不急。

那人身上的咬痕并非是动物的齿痕,动物的齿痕一般都是参差不齐,而这咬痕更像是人的牙印,整整齐齐的两排,但是人的嘴没有那么大,两排牙印间隔不会将一个成年人的肩膀从肩胛骨到后背对应侧一口包下,宋京杭伸手摸了摸那齿痕,很深,能摸到很重的凹痕。但又因为肿胀整块皮肉凸出,高于其他地方,伤口不红反而呈现黑色。

“咬人的东西身上有阴气,应该是邪祟没错了,但……”宋京杭说着环顾四周,皱眉接着道:“但我并没有在这座宅子里见到邪祟,反而是池塘里有一只一直被镇压住的冤魂,能说说他是谁么”

“池塘里镇压着冤魂”叶斐完全不知情,宋京杭从他的表情里已经得到了结果。

“是的,但他应该跟这件事没关系,毕竟出不来。”宋京杭耸了耸肩,他白天没睡,实在是有些累,此时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叶斐见状给他安排了房间。

“我跟他住一间。”余追提醒道。

叶斐“……”

他刚想说不行却听宋京杭说道:“我跟余追睡在佣人那边,也就是后院,今晚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伤人。”

宋京杭说完偷偷看了一眼叶斐和余追,后者得意洋洋,前者双唇紧抿。

他继续假装没看到向着后院走去,体会了一把拖家带口想恋爱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