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李董学是汪森垚的老师,但没想到汪森垚还认识他的儿子,有些意外地问道:“你认识他?”
“不算认识,我在李教授家见过他几次,李教授说他有点心理问题,所以一直没能去工作,每天在家呆着。他看我的时候我觉得有点不舒服,当时也没多想。”汪森垚说话的时候有点暗暗的悔恨,都是他学的不好,如果是任越的话,肯定能从李訾的目光中读出毫不掩饰的妒恨与一丝不怀好意。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游鱼?”
“他的年龄,体态都与你们的记录相符。被他们绑走那次,我在最后昏迷之前听到的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就是他的。”汪森垚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这些都不足以证明的话,以游鱼署名的这封短信,应该算是关键了吧。”
盛情楠还是觉得这事儿有点难以置信:“就因为李教授住院了?”
“红樱要袭击清南医院,李教授住院走不了,难免被波及。李訾一个人怎么搞得定红樱那么大一帮人,寻求警方帮助才是聪明的做法。”
盛情楠还是难以相信:“他不担心自己暴露吗?”
“哼,”汪森垚冷笑一声,“恐怕一旦我们控制住了局势,他下一秒就要跑路了。”
盛情楠一时没有答话,武法医见缝插针道:“哦,有个可能有点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
盛情楠快速翻阅着报告:“快说。”
“我在死者的食道内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字。应该是他死前吞下去的。”武法医翻出拍了那张纸的照片,可以看出上面写了一个潦草的“清”字。
汪森垚有些茫然,呆呆地看着盛情楠问:“谁死了?”
“田冬。”
汪森垚浑身的力气仿佛泄了一半,还是盛情楠伸手揽了他一下,才没让他撞在墙上。对于田冬的死,他有着跟林青可一样的情绪。这个人确实做了很多助纣为虐的事,但他也是那个组织里,唯一的温暖。
“他是怎么死的?谁杀了他?”
“脾脏破裂,还没找到凶手。”盛情楠又补了一句,“他的尸体被发现在青青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