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楠试图说点什么,还没找到线头,沙宁萱又继续了:“垚垚哪需要什么工作。他父母虽然不能再给他一个完整的家,钱倒是留够了,足够他挥霍着度过下半生。”
“还是个富家子弟。”盛情楠终于找到机会调侃了句。
“盛队……”
“你确定要一直这么叫我吗?”盛情楠不是希望从自己这位贤惠的妻子口中听到什么亲密的称呼,他只是觉得在家还被人叫盛队,好像没下班。
“那我应该叫您什么?”沙宁萱问。她不是没想过喊别的,可不管是夫妻间常喊的老公亲爱的,还是对方的昵称小名,对着盛情楠那张脸她都喊不出口。
这个问题不仅沙宁萱想不出答案,还难住了盛情楠。
“算了,就这样吧。”
沙宁萱已经把蛋糕上面的蜡烛点起,关了房间里的灯。蜡烛微弱的光映在两个人脸上,盛情楠想起刚才牺牲的那个蛋糕,看来蛋糕跟人一样,各个命运不同。
“吹蜡烛之前,许个愿吧?”沙宁萱提议。
盛情楠看了沙宁萱一眼,征询她的意见:“你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吗?”
“这是你的生日。”
盛情楠点点头,闭起眼双手合十,许了个跟往年的“希望世界和平”不一样的生日愿望。
第二天很多媒体就争相报道了何叆的自杀,还有的曝出了他死前留下的类似“遗书”的信件。
把这些东西交给记者的是何叆的继母,她接到警方通知,连夜从外地来到清堤市处理继子的死亡。
汪森垚拿着手机大致浏览了几个网页,对何叆的家庭情况有了个大体的了解。两年同学,没想到深入了解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没敢打扰盛情楠,他跟郑梓铭确认了一下,网上的消息大多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