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森垚瑟瑟发抖,万万没想到,这个被训斥的源头竟然是他,难怪董彦钟没有把他请出去,这话同时也是说给他听的。
董彦钟大手一只汪森垚:“他那衬衫,怎么回事。”
“这不是受伤了嘛,借了一件。”
“谁把自己的警服借给他了?”
郑梓铭借给我的,汪森垚在心里回答。董彦钟就像个过于严厉的老教授,汪森垚都不敢插话。他有些怨盛情楠一开始没让自己躲出去,悻悻地低下了头。
没想到盛情楠说:“我的,借我弟弟几天。”
汪森垚眼神刷地就飞过去了,他之前以为这衣服是郑梓铭的,还有点奇怪怎么定做的工作服看着不太合身,竟然是盛情楠的?他没事就穿着盛情楠的衣服乱晃,穿了多久?
“以前的,现在换新的了。”怕他多心,盛情楠宽慰道。说完他又转向董彦钟,“老董,这孩子挺有潜质的,我还打算明年把他招到队里来呢。”
“明年?就是说他还没毕业?大四了?是警校的?”董彦钟眯起眼打量汪森垚,如果已经大四了,来队里实习一下,倒也不是可以。盛情楠选人他一向放心。
“医学院的,开学研三了。”汪森垚自己回答了。
“医学院?盛情楠你在搞什么!”
“咱们这儿不是一直缺法医嘛……”
董彦钟心下一软,能给局里招个法医是很棒的,他尽量温和地问汪森垚:“你是学法医的?”
持续拆台的汪森垚:“心理学。”
愤怒值上升的董彦钟转过脸,继续怒瞪盛情楠。
眼见着队里最不好哄的老董就要发大火了,盛情楠都急了:“你本科不是学法医的吗?!”
汪森垚慢条斯理地扣上最后一粒纽扣,看着盛情楠:“我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