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汪森垚搬到了盛情楠家里,还睡上了主卧。虽然到家的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汪森垚怀疑,如果不是为了照顾自己,盛情楠大概不会回家,很可能会在队里睡几个小时,明天早上再继续。
“你睡主卧。”
汪森垚看了眼主卧床上那套大红喜被:“我睡客房就行。”
“听我的吧。”盛情楠也意识到了这屋实在不适合招待客人,满屋子红色装饰,不管是被子褥子还是枕头。被子里面装的还是春天盖的厚棉花,现在已经是盛夏了。想着他便上前把红色的被子草草叠了下,装进袋子,又打开衣柜拖出一床浅蓝色的夏凉被铺在床上,“有什么需要的喊我。”
汪森垚坐在床边,手抚摸着柔软的被面,盯着那道没有关严的柜门缝隙。
鬼使神差的,他打开了主卧的衣柜。
他家里有一个挺大的换衣间,里面挂满了父母的衣服,还有几件他自己的。姐姐家里好像没有这个空间,所以两个卧室里分别摆放了一个衣柜。
柜门敞开,里面清一色的女装。数量不多,每一季只有两三件,还没有汪森垚在学校挂着的运动服多。盛情楠的衣服呢?放在哪里了?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在次卧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盛情楠正背对着他换衣服。所以他的衣服都在次卧?
卧室的门被敲响,正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衣柜上的汪森垚吓了一跳,赶紧把柜门关好,喊了声“请进。”
盛情楠刚换好家居服的裤子,还没穿上衣,手里拿着一套深蓝色的夏季运动服,好像是打算给汪森垚当睡衣的。
“我差点忘了,你今天换药了吗?”
“啊?”
换药是不可能换药的,汪森垚今天从吃过早饭就没离开过郑梓铭的视线,下午直接被拉到了刑警队,他哪有那个时间?
沉默的意思盛情楠了然,把运动服轻放在床头柜上,出去翻箱倒柜了。
汪森垚盯着那套运动服发呆。他尽量不抬起右手,以期右肩的伤能早点好,可他现在穿的,和那套运动服,都是套头的。于是盛情楠拿着瓶瓶罐罐回来的时候,汪森垚还穿着自己的衣服坐在床边。
“我的衣服都太大了,只有这套运动服是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