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在排查她那几个前男友吧,现在这小年轻,感情关系混乱的我都闹不清。”
“你不是比她还年轻?”
“在感情上我还是很传统的。”
汪森垚干笑两声,仿佛听到了个笑话。
“为什么要排查她的前男友?”
“凶手推断是男性,分尸这一行为有强烈的泄愤心理存在。”
“死者有受到性侵害吗?”
“没有,就是勒死,分尸。”
案件侦查方向应该没有错误吧,希望能顺利破案。对汪森垚来说,郑梓铭是种让他又爱又恨的存在。不管刑警队里的什么事,郑梓铭都能知道,而且愿意告诉他;但是这孩子对他的心意总带着那么点让人接受无能的变态。
汪森垚进门就看见任越冲他招手,就坐在了他旁边,郑梓铭自然就挨着他坐下了。
讲座的专业性很强,郑梓铭实在太困了,加上老师的声音又很催眠,刚开始不到三分钟,他就睡着了。
任越对学业还是很钻研的,来听个讲座都不忘带上笔和本。刚才就看见汪森垚带了个陌生男孩进来,他就想问,这会儿那人睡着了,他总算有机会问了。他用笔戳戳汪森垚:“这弟弟什么情况?”
汪森垚不想说太多:“就是个弟弟。”
“喔,还真年轻。”郑梓铭的年轻跟汪森垚不一样。汪森垚一张娃娃脸,哪怕再过十年都还会是一副学生样;而郑梓铭眼中没有被社会打磨过的沧桑,是天然的单纯。
汪森垚从任越的眼神里就意识到他八成是误会了。自从昨天晚上任越跟他摊牌之后,他忽然就想明白了以前每次他遇到男同学的时候,任越那种老母亲一般的神情是在盘算什么了。
其实何桐也在教室里,但他常年做伪装侦查,现在正很好地把自己隐藏在修了好几年都没能毕业的老研究生圈子里,没有郑梓铭这么惹眼。
讲座接近尾声,教授正在回答学生的提问,任越欲言又止,似乎在盘算自己是不是有立场来劝解汪森垚,最后他还是开口了:“你能搞定吧?”